他將她擁入懷中,強行扳著她的下頜,再一次深深的吻了下去。
下了馬車的時候,夏令寐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她的唇瓣已經腫脹到不能見人的地步。汪雲鋒依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扶著她下車,牽著她入府,送她入房,一舉一動都是體貼入微的二十四孝夫君的模樣,跟鐵面御史的名頭相當不相稱。相反,一貫大大方方昂首挺胸的汪夫人成了剛剛成親的小女子,嬌羞得根本不敢面對外人。
嘖,太陽今早是從哪邊爬出來的?
老管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藉著跟老爺夫人彙報這兩日要事的當口,偷偷摸摸的將兩人的言行打量了遍。
老爺的狼爪一直放在了夫人的腰間,不準夫人離開一步;老爺強制性的喝光了夫人的茶水,兩人的口水印都疊在一塊;老爺隔三差五的撇著夫人一眼,夫人的耳廓整個都紅彤彤可以起鍋了;老爺還抓著夫人的手,趁著老管家低頭送上各位大人名帖的時候,偷偷的咬夫人的指尖……
夫人好像在瞪人,夫人在掙扎了,夫人惱火了,夫人暴走了……夫人的長鞭出來了,啊啊啊!
老管家撒開腳丫子,跑了。出門還順道帶上了房門,順道偷偷的給屋頂守衛的小白打著手勢,今晚府裡的人都等著小白你彙報老爺和夫人的戰事了啊!
戰後,小白一臉嚴肅,對捧著茶壺磕著瓜子的眾人道:“夫人的長鞭根本都沒來得及抽人,就被老爺奪走了。”
眾人:“然後?”
“然後,老爺用長鞭把夫人捆了起來。”小白喝茶,“夫人掙不開,我注意看了,老爺綁人的手法一點都不老道,換了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逃脫。”
老管家翹著二郎腿:“小娃子懂什麼啊,夫人那是嬌弱無力。”
卷書伸著蘭花指,半靠在白硯身上,用著黃梅戲的曲調假唱道:“夫……君……呀!”
“老爺把夫人丟到了床榻上。”
眾人精神抖擻,雙目有神。
“夫人罵老爺是偽君子,真小人。”
眾人唏噓:“這一點全大雁朝的人都知道。”
“老爺把夫人的腰帶抽了出來,把夫人整個綁在了床榻上……”
眾人放狼光。
小白將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淡定:“老爺將床帳放下了。”
驚愕。
“我就出來了。”
眾人暴怒,將小白群毆之。
卷書躺倒在白硯的大腿上,吟唱:“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白硯將對方推倒之。
大雁朝誰都知道御史汪大人是個真真正正的純臣,是直臣。
皇帝老子拿著汪雲鋒遞送上來的奏摺和密信花了一天一夜全部看完了,之後召集了幾位親信大臣商議,順道宣御史汪大人覲見。
不宣不知道,小太監差點把腿都給跑斷了。無它,汪大人不在府上。
汪雲鋒剛剛回來北定城,居然不好好的與同僚聯絡感情,儘快收集前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八卦,一天小參三天大參,將閒散了大半年的官員們修理修理,重振御史衙門的雄風?
他出門了,他去哪裡了?
膽戰心驚,縮頭縮腦的大小官員們很是疑惑。
這汪大人難道病了?病了好啊,大家趕快整治門風,將那些汙七八糟的親戚們都敲打一番,別讓汪御史抓到了把柄,雖然不會讓你掉腦袋也會讓你缺胳膊少腿。
也許,汪大人被私事耽擱了?不對啊,汪大人那是誰啊,他可是國家大事大於天的天子近臣,沒見到回來的第一日就跑入皇宮跟皇帝密謀,準備修理那誰誰誰,把那誰誰誰扒皮抽筋,還有那誰誰誰拿著兵權不上繳的……他會有私事?笑話。他最大的私事就是諷刺皇帝老子的後宮一家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