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姬!”
他低頭,長長嘆氣,似乎有諸多無奈,我靜侯,此時此刻我一個字也不想說。半晌,他才平息下來,抬頭看著我繼續說:“母親一貫與竇姬親近。那日在園中見到你與竇姬時,我為了不使母親見疑,便也只能忍痛那般對你加以斥責,間接向母親明示並未寵愛你之意,實則心中為此難過了幾日。我身為男子卻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護,實是失敗啊!也正是此時,我卻聽到了甚為震驚的訊息:密探來報,說令尊與太后關係甚為不一般,交往密切,應是心腹之人……”
他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醉東風嘆息道:“那時,正好我去了府上,大哥便甚是信任東風,將這諸多疑惑說於我聽。我忽然想起你曾對我說過,太后與令尊關係甚是可疑,我還曾勸你莫要多心。如今想來應果有甚勾當才是。但這許多往事我當日並未告訴大哥,而是自行思索了許久。離開王府之時,我答應大哥,定會幫大哥探察一番。誰知,等我探察清楚後再到府上時卻已是兩年後,而大哥也早已知曉了真相。”
劉恆嘆道:“二弟走後,我實是難以釋懷,便也派出了得力密探再去詳加探察,一年後便得知了這個重大的秘密……”
我緊張地看著他倆,似乎他們誰也不願意說出真相一般,而這真相似乎甚是隱秘。我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淡淡道:“這真相究竟是甚?難不成我父親是太后的入幕之賓?”
東風笑笑:“若如此,還需這般難說麼?”
劉恆看著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般抬頭,道:“我先與你說個故事吧!太后的父親呂公曾乃是一方富豪,甚是風光,年輕時也曾風流過些日子。當年他雲遊到燕薊時,曾與一柳姓女子私好並使其受孕……”
“啊——”我猛的站起來,發出一聲驚叫,惶恐地看向醉東風,試圖看到不同的答案,卻見醉東風衝我凝重地點點頭。我瞬間象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回榻上。
屋中一片寧靜,過了半晌,我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問道:“那女子可是我的祖母?”
劉恆面帶不忍,卻仍是衝我認真地點點頭,我心下一片冰涼……
醉東風沉默半晌,嘆道:“柳家本是燕薊一敗落家族,呂公嫌棄柳氏出身貧寒,而正妻也定不能容這美貌小妾進家門。呂公權衡再三,便給了柳家些許錢財,留下信物,並未將柳氏帶了去。不想,呂公從此後杳無音信,再也未登柳家門。柳氏在族人的唾罵聲中產下一子。這……便是令尊。因柳氏並未成親,令尊也只能隨了母姓。柳氏未婚生子本就甚為艱難,再加上柳家家道敗落,著實受了不少罪,只盼得兒子長大後尋得父親能過幾日安生日子,可誰知兒子還未成年柳氏便抑鬱而亡。從此後,令尊一人勉強活下一條命,成年後帶著信物尋到呂公。”說到這裡,醉東風臉色有些異樣,卻不再說下去,我心中一動……
劉恆卻未覺察,只是接著說道:“此時卻也正是太后與我父皇闖天下之時。太后年輕時也是一厲害人物,便留下了這一後手,並未將令尊的身份公諸於世,也未告知我父皇,而是偷偷隱瞞下來,並在私下裡將諸多財寶轉入令尊處!只怕當時太后便想著今日能高高在上……”
醉東風冷笑道:“只怕當日她斂財想要對付的並非大哥兄弟,而是另有其人……只是她運氣甚好,並未用到令尊及這些財寶……因此令尊便成了太后今日的殺手鐧。只怕論起財產來,如今就連皇上也不是令尊的對手……不過,令尊也的確是厲害之人,這許多年一直與太后秘密聯絡並未讓旁人生疑,而且還經商有道,為太后斂了這許多錢財。自太后當上皇后那日起,當日這個私生子便成了今日柳家的搖錢樹。令尊因是私生雖做不成族長,但在族中卻也成了說一不二的重要人物。而族中的老人自然心照不宣地替令尊與太后保守著這個秘密,因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