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內史舍人。隋煬帝年間,封德彝受到虞世基倚重,使得朝政逐漸敗壞。江都之變後,又投靠宇文化及,任內史令。
宇文化及兵敗後,封德彝跟隨宇文閥歸化李唐,其人出身高門,又是幾朝重臣。李淵對他也是尊敬有加,因此封徳懿此言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李建成心知果然沒白白招攬封徳懿。這關鍵時候,李建成手下的人不好出面,不然在這時候給李淵添堵,只會讓李淵心生不悅,而表面上和他毫無干係的封徳懿出言,便不會讓李淵猜忌,可謂一舉數得。
他可不知道封徳懿其實是宋缺打入關中的內應,跟他絕無可能一條心。
封徳懿心中明白之前李唐佔據關中,大鄭佔據河南,大夏佔據河北,這是鼎足三立相互對峙的局勢。如今唐強鄭弱,三足局面將要被打破,所以竇建德出兵是必然的。而封徳懿也要儘可能維持住三足鼎立的局勢,等待宋缺北上的那天。
李唐一陣爭吵討論之後,仍舊沒有拿出確切的方案,最終還是用了封徳懿老成謀國之言,沒能讓李元吉出兵。
封徳懿緩緩鬆了口氣,只要竇建德再加把勁,到了虎牢一帶,那麼李孝恭便不得不放棄攻打洛陽的舉措,轉而掉頭對付竇建德。
襄陽城外一處幽靜的竹林之中,有座石屋安靜的坐落在其間,屋前溪水流淌,禪唱蟲鳴的聲音在竹葉間自由遊蕩,朝陽東昇,竹影愈發的幽靜動人。
李志常緩緩道:“雖然我早已領悟到‘萬念化作一意,一念不起,萬念俱空’的真義,但是傅採林傾盡生命精華的一擊,所留的陰影仍舊不能從我心中抹去,因此每當我自然運氣行功時,亦提醒著自身還有著傷勢,讓我拖了這麼久還沒痊癒。”
隔著竹簾,石青璇仍舊能夠感受到李志常此刻的平淡自然,到此時她已確信李志常傷勢痊癒,再無任何反覆。
石青璇噗嗤一笑道:“人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藉口,來讓我給你吹簫哩。”
李志常輕笑道:“青璇的簫音確實有讓我忘掉一切憂煩的魔力,從而回歸‘萬念俱空’的境地,使我的傷勢終於復原,這一點絕無虛假,何況青璇就隱居在襄陽城外,叫我又驚又喜。”
石青璇面上露出俏皮的笑容,反問道:“那是驚訝的多,還是高興得多?”
李志常微笑道:“我若說是高興居多,青璇相信麼?”
石青璇淺笑道:“你現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南方之王,你說人家敢不相信麼。”
李志常低嘆道:“青璇是否不願意我繼續征伐下去,我知道你一向喜歡怡然自足的獨居生活,縱然你我相知於心,我也沒有絲毫勉強你。”
石青璇默然片刻,淡淡道:“你都沒有絲毫勉強我,自然我也不能勉強你了。”
石屋之外,有人輕輕嘆息道:“青璇啊,你當真是世上最傻的女子,李志常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他又何必裝作傷勢沒有痊癒而來到這裡。”
石青璇終於聽到了這個十幾年來朝思暮想、卻又有些不願面對的聲音,玉容變得無比平靜,對著李志常道:“你猜到石之軒要來殺我,所以你是來這救我的?”
李志常步出石屋,竹林之下,溪水之旁,石之軒悠然而立,在似有似無之間,深深凝望著清澈的溪水。
晨風一動,竹林上的竹葉從天灑下,倍添石之軒此時此刻悽清冷淡的心境。
這一抹憂鬱,無論是誰見了都難免動容。
石青璇在李志常身邊低聲道:“這便是把娘迷得神魂顛倒的石之軒。”
石之軒並沒有抬頭,但是石青璇卻彷彿感受到了石之軒對她深情的注視,因深情而無情。他緩緩吟道:“風絮飄殘已化萍,蓮泥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情到濃時情轉薄,而今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