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想,要不去改名字?”他苦笑,“可後來想想,改了你會因此愛上我嗎?你愛的還是‘景嵐’,不是我。”
“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每次叫我的名字,在到嵐字的時候,總是會停頓一會兒……我總是在想,你在叫誰?”
“我說過我愛你就夠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時覺得快樂……我原以為這樣就夠了。”
“我一直想和你好,跟你白頭到老,我想跟你一步步走下去……我們會生很多孩子,然後一起看著他們慢慢長大,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是唯獨忘記了……你可能不需要我設想的這一切……水光,我從沒讓你真正快樂過,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請盜文的千萬千萬手下留情一下,我放這些已經挺違背出版社那邊的意思。
55、不眠的人夜長
蕭水光慢慢睜開眼;她做了噩夢,卻醒得異常平靜,而醒後就再也睡不著,這半年來都是如此。
她還記得半年前接到母親的電話;那一刻她剛走出章崢嵐的住處。
母親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她說:“水光……爸爸出事了。”
一向正直嚴肅的父親被意外革去職務;並接受調查;母親擔驚受怕。
好像那一年所有的糟糕事情;都在那兩天裡發生了。
水光坐在候機室裡等著播音員播報她的航班;旁邊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湊過來輕輕問她,“姐姐你為什麼哭啊?”
水光記得自己說了一句,“因為太難過。”
蕭水光起來得早,天還只是矇矇亮,院子裡沒有聲音,除了幾道錯落的蟲鳴聲,她洗漱完去房間裡換上運動服,然後到外面跑步。一月份西安的溫度已降到零下,撥出的氣馬上結成了白霧,她跑到公園的湖邊,碧澄廣闊的湖面上偶爾會有幾隻飛鳥划水飛起,水光繞著湖跑了兩圈,直到氣喘吁吁才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
她看著天邊的白日慢慢升起,看到來湖邊晨跑的人越來越多,才起身離開。
水光到家裡洗了澡換了衣服,煮粥的時候聽到父母房間裡有聲響了,是母親起來了。蕭母出來看到女兒,輕聲問:“怎麼又這麼早就起了?去跑步了?”
“恩。爸還在睡?”
蕭母點了下頭,“他昨晚上又是翻來覆去一宿沒睡……”
父親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好多,大凡時間在家中養花種草,但心情總是不好。
水光陪著母親吃過早飯,幫忙收拾碗筷時手機響起,是景琴的簡訊,讓她今天再幫她照顧一下寶寶,“爸媽這兩天剛好報了團去了廈門,我跟我老公都臨時接到通知要加班,週六還要加班,這破公司。”景琴是在去年七月結的婚,另一半是她公司裡的同事,相處一年結了婚。蕭母看女兒在回簡訊就問是誰找她?
水光說:“景琴讓我等會去帶思嵐。”
蕭媽媽聽到思嵐便在心底又嘆息了一聲,小琴已結婚生子,自己孩子卻是對感□心灰意冷。沒有過問過女兒的心事,不是不掛心她與那曾來過的年輕人發生了什麼?孩子半年前回來,她全部心思都撲在丈夫身上,沒能留意她的情緒,等到丈夫的事情勉強算過去,她才注意到一直陪在身旁的孩子臉上那種憔悴和消沉。
那天她進去坐在女兒的床邊,看著她臉下半溼的枕巾,聽到她說:“媽媽,我沒事,我只是……想回家了。”
那麼倔強的孩子,就算景嵐出事的時候,也沒這麼軟弱過。
水光出門的時候給景琴打了電話,告訴她現在就去她那,掛了電話走到弄堂口打車。但是近年關,計程車極少,水光站那等著,看著對面的大院門口有人架著梯子在掛過年的紅燈籠。
她想到去年過年好像還在眼前,眨眼又是一年,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