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似乎我天生就是孤兒。”雲帆將語放慢些,也咬字清楚,好讓一通話就可以使眼前的婦人聽明白他是存在著疑問的,希望對方能給自己解惑,畢竟認親這種事情,用巧合或緣分來解釋,太過兒戲了。
婦人是高興的愉悅的,她很慶幸失蹤多年的親骨肉能回到自己的身邊,自然她也知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從被找到,一路顛簸到抵達家門,回到家中,正常人也會提出類似於雲帆這樣的疑問。婦人和藹地笑著解釋道:“孩子,是我太高興了,還來不及跟你講一講,你今年多大了?”
雲帆想了想,道:“不到十六吧。”
婦人點點頭,道:“你是六月初八出生的,算起來也差不多到十六歲了,誒,”她輕嘆一下,“十年了,十年前你在京城和我們走散,好像就在昨天。這麼多年來,娘很想你,一直沒有放棄,要找回你,今天終於如願。孩子啊,想不到你也長大了。”她用絲巾擦了擦剛要滾下來的淚珠,繼而笑了笑,臉上放鬆而夾著些緊張,很是矛盾。
雲帆吃了一驚,他隨身帶著兩樣東西,其一便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藏在一隻錦囊裡。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小李子的東西便成了自己的,所以關於自己年齡生rì,看過一兩遍後便記在了心上,婦人一口說出自己的生rì,這是不是巧合呢?
雲帆的手下意識地覆在懷中的兩件物事上,承認道:“是的,夫人您怎麼知道小子的生rì呢?”
“傻孩子,你是孃的骨肉,娘怎麼會不記得呢。”她頓了頓,繼續道:“雖然這些年你詳細的經歷娘還沒有弄清楚,大體的經過,譬如你何時到的寧城,去寧城之前在那個城市呆過,娘還有你爹都是清楚的,你爹找了你整整十年啊,天可憐見,終於找回了你。”這一邊的說話聲音不大,一直關注著的中年男子還是注意到了,也大概從雲帆的表情上猜出來,這個歸家的遊子心存疑問,不過他已確認無疑,找回來的就是自己的兒子,錯不了的,因此知道接下來的工作,先由婦人來做,給兒子一個適應期,相信要不了幾天,一切橫在他們之間的陌生或拘謹感都會消融掉。血濃於水,向來如此。
雲帆將疑惑去掉四分,他將心態放平,叫自己理xìng一些,先不能摻入感情,一口道出自己的生rì也許是巧合,不能排除這一種可能的。他待婦人臉上流露出笑意,才道出自己的追問:“夫人,當年走散時,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其他信物之類的東西,可以作為證據呢。”
婦人輕輕一笑,道:“你知道我給你起的是什麼名字嗎,是雲帆對吧?”
“對呀,我一直都叫這個名字。”
“那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兩個小篆,便是你的名字啊。”婦人期待的看著雲帆,這時候雲帆心裡已相信了仈jiǔ分。他是沒有佩戴飾物的習慣的,感覺將某一樣東西掛在脖子或是套在手腕上,不大舒服,這種不習慣似乎是天生的,他也曾自嘲學不了暴戶那樣戴金項鍊出去炫耀,他皮肉上來不得這種束縛,於是到得這個世界,現脖子上掛著一枚玉佩,二話不說摘了下來,只是看上去玉佩有些年份,連同生辰八字紙一起收了起來。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重要,也不重要,不意今rì成了他認親的信物。
見到雲帆自懷裡取出一枚玉佩,婦人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