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是這個時候開始勾搭起來。 這位胡總在辦公室軟磨硬泡一番後還不夠,還請陳超文去外頭的飯店吃飯,飯後還給他塞了一個鼓鼓地紅包。 並且告訴陳超文,只要肯幫他這次,這個紅包僅僅只是定金。 陳超文多年鬱郁不得志,甚至說對於上邊的領導們帶有一份有眼無珠的埋怨。 作為當年父母眼中的驕傲,並且料定會有大出息的他,如今過完年算是整整蹉跎了十年。 十年不得寸進,也讓陳超文徹底下定決心。 既然成績乾的再多也沒人注意,那他也是該為了自己以及家裡的之後做些打算。 起碼在權和財之中,得不到權,那他就一心求財。 那次回家後,拆開胡總給的紅包後,整整嶄新的一沓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幣擺在眼前。 這還是去年剛剛出現的第四套人民幣,剛剛有的一百的面值。 陳超文點清了這沓錢,就是整整的一萬。 當天就立刻就成為了一名這時代受人羨慕的“萬元戶”,而這還僅僅只是胡總的定金。 哪怕從小陳超文的家庭也屬於富裕階層,最起碼的吃穿用度家裡還是能保證的,並且還有個當幹部的爺爺,但也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錢。 僅僅只是給這位遠大集團的胡總,提前結個工程款而已。 以他目前的在局裡的權力,這算不上多大的事,甚至就是一句話而已。 果然照例與財務通知後,那邊也沒有問什麼,就照常給放款。 事情波瀾的辦成後,這位老總事後還他給加了2萬,這也讓原本一直處於低谷的陳超文立刻慾望高漲起來,並且逐漸一發不可收拾。 從那時候起,陳超文也發現,只要他提的檔案報告,哪怕有些很明顯的錯誤,上頭的局長也會給他批覆,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相信他。 哪怕中途有一次,他經手的找財政局審批的報告日期寫的有些問題,讓上頭領導被縣委書記給批評了,並且那次的款項最終也沒給批覆,但是他頂頭的幾位局長卻依舊信任他,從沒有懷疑過他什麼。 這在他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既有對自己濫用職權,謀私利沒被發現的慶幸,又有一種被深深地被忽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這個他從小被重視且矚目的人,再添了幾分了不小的挫敗感。 不過也是從這兒開始,陳超文的膽子是越來越大。 只要能給錢,什麼事都能辦。哪怕是市裡老大哥城投集團的專案都敢批給這位遠大的老總。 剩下的關於局內專項資金也都是優先批給這位老總,哪怕挪用都得先緊著他。 畢竟給他好處就相當於給自己好處,這位遠大的老總也很捨得,每次出手不是三萬就是五萬的,讓他手上的錢也是急劇膨脹。 短短半年功夫,已經快有了百萬的現金存款。 到了後邊,陳超文的眼中錢都已經不是錢了,畢竟得來的太快,他也早就已經不缺今後生活的錢。 只是這種財富的急劇上升,讓他再次感受到了當年自己在年少成功時的快感。 並且這次驟得財富的快感來得更加強烈和持久,所以也一直與這位老總保持著合作關係。 唯有一點,讓陳超文十分無奈。 就是這錢實在是數額巨大,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交給家裡使用。 這筆百萬的現金被他藏在了外邊私下新買的房子中,由於不敢一次將這大筆錢給到他老婆和家裡頭。 只好每個星期帶個幾百的樣子,說是單位因為他工作發的獎金。 然而他的妻子對這錢早就起了疑心,自己丈夫平時每個月不過百的工資,如今獎金每週都是好幾百,誰能信? 不過他妻子也想到,別的政府領導家裡條件都不差,自己丈夫好歹是市局的股長。 如今可能找到些當領導的門道,能掙錢了,加上她也對這些錢難易抗拒,最後都是無言接受。 以至於到了後邊,哪個星期若是陳超文沒有帶錢給家裡,他妻子還會過來埋怨幾句。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半個月前,局裡的吳局長突然慌張的找到他,向他詢問關於市二建其中一個專案的放款的具體事項。 這讓他也開始慌張以及心虛起來,想試著用賬面資金週轉的藉口糊弄一下吳局長,看看能不能拖得住吳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