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我叫人……”屋子裡只有黑衣蒙面的殺手,這裡是留人巷,孟明適對這些小樓的格局最熟悉不過,只是還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家,“咱們……咱們已經停戰了。”
上官如早知道孟明適會說到這句話,衝著門外大聲問道:“外面的人是誰?”
“鯤社刀手。”陀能牙大聲回答。
“鯤社社主是誰?”
“陀能牙。”
“上官如呢?”
“已被除名。”
“楊歡呢?”
……
上官如將殺手們的名字頭問了一遍,得到的回答都是“已被除名”。
“鯤社和虯社停戰了,可我們已經不是鯤社的人了。”
孟明適覺得上官如明顯是在強詞奪理,可是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你……我回去告訴祖母,孟家跟石堡沒完。”
“你回不去了,老奶奶的乖孫子要先她而去了。”
孟明適這才明白上官如的用意,臉一下子白了,“不不,你不能殺我,我……”
上官如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我不能殺你?我不能殺你!當你決定殺死雨公子的時候,就該丟掉這個幻想。”
“雨公子?”孟明適回過頭,看到上官雨時的屍體,臉色又變了,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竟然連滾連爬地衝過去,握住屍體的一隻手,好像是要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放開她!”上官如又驚又怒,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孟明適轉過頭,臉上的悲慼令上官如不知所措。
“你還不知道嗎?不是我讓人殺死她的,我怎麼可能想殺她?我愛她,她也愛我,十公子,我倆相愛已經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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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哥哥
孟明適與上官雨時竟然是戀人,這句話產生的效果無異於雨公子死而復活。
顧慎為心中一震,好多疑惑迎刃而解,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愚蠢了,竟然沒有早點看明白,其實這不能怪他,他沒經歷過愛情,無從知道那種微妙的感覺。
孟明適與上官如勢同水火,見面就吵,可是在上官雨時面前總是表現得彬彬有禮,孟五公子第一次見面喜歡上的人就是雨公子,所以才會為她暗中做那麼多事,上官雨時才敢有恃無恐地屠殺虯社刀客而不怕報復。
刀客們的生命在北城的貴公子看來如草芥一般,能博得美人一笑就算物有所值。
至於高侯爺之死,顧慎為也想明白了,那位缺錢的侯爺肯定知道了兩人的戀情,以此要脅勒索錢財,上官雨時曾經給過錢,但那不是她的錢,而是孟家的錢,當高侯爺第二次開口時,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上官如想不到這麼多,她提著狹刀,臉憋得通紅,黑色眼眸越來越大,好久才說出三個字,“你騙人。”
孟明適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舉在手中讓上官如觀看。
玉佩是白色的,雕成小鹿的模樣,只有兩隻眼睛是綠色的,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
上官如身子一晃,好像被大錘擊中,盯著玉佩看了好半天,也從懷中掏出一件來。
兩件玉佩,幾乎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會,上官如雙眼含淚,似乎要哭出來,隨即一咬牙,收起玉佩,橫刀在前,“不可能,是你偷的,要不就是你揀來的,雨公子不可能……”
孟明適垂下手臂,痴迷地看著死去的上官雨時,那種神情就是無情的殺手也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們石堡裡的人都覺得她天生就該是十公子的跟班,其實她比你聰明一百倍,更有資格當少主,我們一起制定了完美的計劃,只差一點就能完成。”
“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