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迸發出來的駭人殺氣,於是閉緊嘴巴,果然一句也不多說。
他知道,荷女會讓他再說話的。
荷女收起劍,對自己的衝動感到懊喪,“開始練功,要是還練不出須彌芥真氣,我一樣把你殺了。”
上官飛眨眨眼睛,仍然一動不動。
“少玩花樣,你可以動了。”
“可以了?”
荷女沒有回答,上官飛的膽子越發壯大,“那我就再多說一句,男人和權勢,你選哪一個?”
荷女一掌拍來,速度也沒有多快,可是上官飛身形連變四五次,還是沒有躲過,胸口中掌,啊的一聲倒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胸前劇痛,肋骨好像折了幾根,一摸嘴邊,有鮮血滲出。
不過體內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痛苦,上官飛發現自己竟然能忍得住,於是臉上擠出微笑,“我一心替你著想,你卻痛下殺手。”
“為我著想?”荷女身上殺氣不減。
“好吧,是為我自己著想,我不想再練功了,這個你也知道,可是我說的話沒一句是假的,這個你也知道,你可以把我一劍殺了,死心塌地跟隨龍王,也可以向龍王學習,給自己多安排一條退路,你既然是後來加入的曉月堂,幹嘛在乎它的仇恨呢?擁有自己的勢力不是更好嗎?”
“你自身難保,還想給我安排退路?”
害怕荷女再出狠招,上官飛乾脆躺在地上,左肘支地,右手在胸前摸了摸,發現肋骨沒斷,心裡鬆了口氣。
在他的努力下,荷女這塊頑石也開始搖動了,上官飛決定冒一次險,只要能停止修煉這折磨人的“三功合一”,他什麼都肯做,“其實,我已經有了退路。”
荷女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上官飛要是有退路,早就跑了,斷不會留在龍王身邊受苦。
上官飛長嘆一口氣,既是悲悼舊日的美好生活,也是緩解身上的疼痛,“那還是一年多以前,我離開石堡來逍遙海求親的時候,母親預見到王主可能會動殺機,我倆制定了一系列應對計劃,結果大部分都沒有成功,可是母親跟我說過——”
上官飛驟然閉嘴,打量荷女幾眼,“這可是我的秘密,你不會告訴龍王吧。”
“那要看你能不能說服我。”
有這句話就夠了,只要荷女與龍王之間有一點裂隙,上官飛自信也能將兩人撬開,“母親說世上一切關係皆是利益,夫妻、母子也不例外。她有辦法重新取得王主的信任,但是我得立一件與眾不同的功勞,才能安全地重回石堡,她需要我這個兒子,會為我打點一切。”
“這麼說你是假意投降龍王,準備立功了?”
“也不能這麼說,立功不容易,我得見機行事,要是龍王的野心沒這麼大,老老實實留在香積之國,從此與西域隔絕,我也不會再想石堡的事,可他非要與王主鬥個你死我活,我不想陪葬。”
“你就那麼相信你母親?”
“你見過她,覺得她怎麼樣?”
荷女不語,孟夫人是她見過的最有心機的人之一,要說東山再起,不是沒有可能,可她犯下的錯誤是與獨步王的一個兒子私通,這可不是幾句話就能抹去的汙痕。
“我相信她。”上官飛自問自答,“而且有證據顯示,她已經成功了。”
上官飛小心地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覺得已經充分調動起荷女的好奇心,才繼續說下去,“你去打聽一下,金鵬軍裡是不是有一位孟明恕,北城孟氏的二公子,他一直替我母親做事,王主也知道,他能獲得重用,肯定是我母親的功勞。”
“也可能是孟明恕背叛你母親的功勞。”荷女不用去打聽,孟氏二公子隨軍的訊息她早就知道。
“嘿嘿,我母親要是一直被打入冷宮,背叛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