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主人的血氣味以後,再植入夫人體內,兩者相殘必有一死,若得勝的是這隻才植入的盅王,它因不習慣寄主的氣味自然會自己出來,只是,倘若得勝的是另一隻,那便只有再繼續煉盅了。”
聞言,軒轅麒面色頓時變得異常嚴峻,“到底是誰這麼陰毒,對你下盅?”
我苦著臉,只能道,“不知道……”
沉思了下,軒轅麒冷冷地對十七下逐客令,“你所說的話真假本王定會查個清楚,現在天色已晚,將軍請回吧!”
十七也不介意,淡淡地應了聲,“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辭了。”說罷,轉身出門而去。
我起身去關好門,看著那個紫色背影慢慢消失,心中頗為鬱悶,那個十七看上去雖然淡淡的,但似乎的確對軒轅麒有那麼點意思,可是天意弄人,她竟是十八的姐姐,大哥慘死在十八手中,軒轅麒怎麼可能與她扯出情葛。
回身,便看見軒轅麒劍眉緊擰,恨恨地斷言道,“定是修綠蘿那魔女!”
我驚得瞠圓雙眸,被他這話驚得有點結巴,“你,你怎麼會認為是她?”
軒轅麒理所當然地道,“方才聽十七所言,那修綠蘿將盅毒之術用得出神入化,那年你誤會妹夫,賭氣離家出走不就是遇到那魔女而命喪她手中麼?這幾年來,妹夫一直都在暗中追查她的行蹤卻一直無果。”頓了頓,他深吸了口氣,笑道,“幸好,你沒事!當初是因我身在軍營無暇顧及旁事,現在我定要找出那魔女來,為你討個公道。”
我眨了眨眼,看著他,呆了!
聽他一口一個妹夫的叫著,我略微有些不自在,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夕凌怎麼能將殺害我的兇手說成是修綠蘿呢?雖然她也算其中一個,可這不是斷我後路麼?幸好我沒有在初見到軒轅麒時就將人皮面具摘下,否則他若先入為主的認為我是修綠蘿,繼而我說的一切話都會受到他的質疑,暗自抹了把冷汗,能相安無事的過了三年,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軒轅麒見我如此,以為我為體內的盅王煩憂,憐惜的撫著我的腦袋,“落落,別擔心,有我在。”
看他一臉堅定的表情,我心中一柔,很是寬心!仰頭朝他甜甜一笑,我點頭,“嗯!對了,小麒,你這般讓我住在你的廂房中,府裡定會傳出閒話來,不如我還是去廚房做事吧!免得引起招搖。”
軒轅麒沒好氣的往我頭上甩來一記爆慄,“做什麼做,你做廚娘還上癮了不成?好好待著,皇上傳我明日進宮受封驃騎將軍,如今既然打算去迦落島,我明日就回絕了皇上,先同你去找盅王,然後再回迦落島,好不好?”他眸子亮燦燦地將我望著,徵詢意見,略含期待。
我不解的蹙眉,“現下兩國已然休戰,皇上還冊封將軍做什麼?”
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膀,他撇嘴,“十七和十八都是左丞相楚佑的女兒,楚佑位高權重,是隨軒轅決父親興兵奪位的功臣,兩個女兒也巾幗不讓鬚眉,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只是功高蓋主,軒轅決冊封我為驃騎將軍,職位與大將軍十七並列,便是想借我之手從十七手中拿回兵符,以免將來楚佑擁兵自重。”
我聽著心裡有點發涼,官場之中險象環生,既不可無功受祿也不可功高蓋主,尺度還真是難把握,帝王最是無情家,幸好,這副身子生在帝王家卻非皇室人,總算無憂無慮的過了些年。
悲涼一笑,我道,“憂患之來,常始於宴安者。明者能燭於未形,昧者猶蔽於已著,事未形猶可圖也,患己著則無及矣。想來,這軒轅決也是個多疑之人,如此的話,軒轅決既有望於你,又怎會輕易放你離去?”
軒轅麒一愣,咧嘴一笑,“這句話說的的確在理!不過軒轅決的多疑也不是空穴來風,這幾年戰爭,憫蒼軍營中有不少江湖人士介入,江湖朝廷素來兩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