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跑了,只留驚愕的我瞪著眼睛傻站在那裡……
半晌,我才回頭,見師兄正負手倚門含笑看著我,道:“這楊諾兒只怕是看上你了。”
我斜看他一眼,莫名其妙,將燙手的荷包塞給他,走回廳堂拿了本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誰知晚上本村楊媒婆來了,神神秘秘地坐在廳堂,吞吞吐吐。
我看著彆扭,便回了臥房,與紅玉藏在簾子後面偷聽。哼,想婆子如此鬼祟自是說不出甚好話來,難不成是誰看上師兄了?
師兄含笑問:“老人家所為何來?可是身子不舒坦?”
媒婆回頭看了簾子一眼,對師兄低聲道:“先生家中還有何人?”
師兄笑道:“您老不是都看到了麼?僅我兄弟二人。”
那媒婆低聲道:“那夜二公子為東邊的楊諾兒診斷病情時可是有了肌膚相觸?”
我翻著白眼,真是八婆,這屁點事就傳開了?往常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過。這老楊頭鬼知道打的什麼算盤?難道想訛我一把得些青春損失費?紅玉壞笑著推搡我一把,只聽師兄笑道:“我兄弟乃行醫之人,自無那些雜念,怎會來此傳言?”
媒婆尖銳的聲音笑道:“先生雖如此說,但莊戶人家甚是看重此事。諾兒如今對二公子已生了情素。奴家今日便是替楊家來向二公子提親。這諾兒可是本村難得一見的好姑娘,更是楊家滿門的寶貝,旁人求還求不來呢!”
我愣,驚愕的嘴巴張得洞圓,瞠目結舌。
師兄淡淡道:“舍弟身子瘦弱,又面帶刺青,只怕要辜負老人家一番心意了。”
媒婆討好地笑笑,道:“嘿嘿,其實諾兒爹原是有意高攀先生,已打量了多日,不過一直擔心以先生如此人才怕是看不上諾兒,那老兒也知趣並未提過。”她說到此處,神秘地看看左右低聲接著道:“反正為二公子提親之事無人知曉,若先生相中了諾兒,那老身便做個好事,撮合先生可好?”
我暈哦!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似衝著我來,實則是奔著師兄來的。誰讓他長得那麼好看呢?我氣結。
師兄有些不悅道:“多謝厚愛!在下已心有所屬!”
那媒婆討好地笑道:“不打緊,不打緊,諾兒爹說了,即便是給先生做小妾也無妨。”
師兄微微有些怒意,淡淡道:“在下曾允過心中人,一生只娶她一個!老人家若無他事,還請回吧!”
那媒婆眼看事情要泡湯,忙笑道:“先生莫急莫急!高攀先生之事原是諾兒爹一廂情願,那諾兒卻是看上了二公子,先生若不願意,還請先生成全了諾兒與二公子如何?”
唉,我總是替補……
師兄收起了那不易覺察的怒意,淡淡道:“在下方才已說過,舍弟身子瘦弱,又面帶刺青,只怕高攀不起。”
媒婆笑道:“二公子雖相貌遠不及先生,但卻是先生的胞弟,又是行醫之人。這楊家咀偏生就缺這行醫的先生,倒也是難得之人才。若諾兒能嫁於二公子為妻,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師兄淡淡道:“舍弟身子單薄,怕做不成莊戶人家的姑爺,還請老人家回了那老爹吧!”
媒婆諂媚地笑道:“無妨,無妨,諾兒身子結實,還會累二公子親自做活麼?再說,二公子乃是這醫館的二掌櫃,哪能勞他到岳丈家做農活?”
師兄長長嘆氣,無奈道:“老人家,舍弟也無娶妻之意!”
媒婆驚訝道:“為何?”
我實在氣不過,衝了出來道:“因在下自幼身子柔弱,不能人道!”
媒婆驚愕,道:“這……”
我惡作劇地衝師兄笑笑,又對那媒婆笑道:“還請老人家回了楊姑娘。另,以後這等說媒撮合之事還請老人家莫要再鬧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