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他們,曾懇請皇上將竇漪送予代王,當時皇上也應了,並煩請公公促成此事。”
趙力臉色突變,急忙說:“雜家真是給忘記了……這可如何是好?皇上交代下來的事雜家竟給忘了,這若要耽誤了姑娘的心意皇上定要怪罪的……這可如何是好?”
我一聽這麼說,心裡也涼了一大截,看來是要出亂子了。這竇漪原本是找過管事太監並送了禮的,想著去趙國,若是趙力忘了,只怕定是要去趙國了。我想想,便壓著火氣說:“若公公無他事,還煩請公公走一遭,幫如煙打聽一下是否已成定局,看看還有無轉機?”
趙力忙說:“雜家這就去辦,還請姑娘莫要讓皇上曉得才好,不然雜家怕是難逃罪責。”
我心中嘆氣,仍行禮道:“多謝公公,如煙不會再向皇上提起此事,想來皇上事務繁多,自是不會將這等小事掛在心上,怕也早都忘記了。如煙只求公公探聽一下,若真已不可挽回,那便罷了,也不是甚大事。”
趙力行禮道:“多謝姑娘成全,雜家這就去!”說罷便匆匆而去。
我站在那裡久久未動。要是呂后首肯了的事,怕是身為皇上的劉盈也很難改變,更何況一個太監?如此問問也只不過是了了我這心願罷了。事已至此,我當然是不會再連累趙力,竇漪都已經要去趙國了,就算殺了趙力又有何用?還不如幫他保守這個秘密,落個人情以後沒準還會用得著,誰知道這深深皇宮中我還會遇到什麼樣的變故呢。
我回到房子後,仍是菁兒一個人在幫我漿洗衣物,我便呆呆地坐在榻上不言語。
菁兒笑道:“小姐這是怎麼了?聽到竇漪姑娘被選去送侯王,剛才那般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這會子又沒聲了?”
我回過神來笑道:“想來她也與我等沒幾日相處了,自是捨不得。剛剛我去探聽了一下,這名錄中著實沒我,便失望了起來。”
菁兒打趣道:“小姐就這般急著出嫁?怕是還得等幾年!再說了,小姐遲早是代王的人,依代王與娘娘對小姐的寵愛,即便做不成王后也差不到哪去?到時候,這代王府還不就是小姐的天下?奴婢也好跟著沾光呢!”
我笑罵:“你這丫頭,就打趣我吧,今日我也沒勁頭,懶得與你計較!”
正說著,竇漪哭紅了眼睛跑了回來,趴在了榻上。
我一驚,不知又有了什麼變故,便柔聲問:“姐姐這是怎地了?可有何不順心的事?”
竇漪哽咽了半天才道:“那管事的太監著實可惡,收了奴婢的禮卻不為奴婢辦事,奴婢一聲也不敢吱,只能這般忍著。”
我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姐姐說來大家想辦法!”
竇漪哭道:“那太監收了奴婢的錢財卻將奴婢想去趙國之事拋到了腦後,偏偏讓奴婢去了代地,這讓奴婢如何是好?奴婢去了那荒蕪之地,怕是萬難再見家中親人一面。”
菁兒喜道:“姑娘莫要難過,奴婢與小姐遲早是要回代地的,如此我等便不用再分開了。”
我瞪了菁兒一眼,罵道:“姐姐如此傷心,你還打趣!”又安慰竇漪道:“姐姐莫難過,如煙與代王自幼茭好,如煙幫姐姐說聲便是。但這回鄉與家人團聚恐怕是不可能了,但若要接濟家中應不算是難事。不知姐姐幾時起程?”
竇漪看看我,又哭道:“太后娘娘已下令,明日一早便起程。”
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呢?這其中必定有問題,難道與劉恆有關?我沉默半晌便對菁兒說:“你去幫我準備筆墨,我予代王捎封書信讓姐姐帶去,想來代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定會對姐姐多加照顧一些!”
我給劉恆的信中無非是說些與竇漪交好並希望多加照顧之類的話,寫好後將錦帛交予竇漪收好,然後偷偷給竇漪說:“若代王問起如煙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