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回頭,一身白衫的醉東風正邪笑著。
我看看四下無人,便不由地嘴角翹了翹,道:“你怎又來找死?”
他笑道:“我順路來聽聽你如何詛咒於我!”
我走上前,說:“趕快將你的鳥兒弄走,抓得我肩膀生疼。”
他邪笑著說:“不只是鳥兒,還有你,我也要一併帶走。”
我沒留意,他竟又將我抱起躍上枝頭,起落間,我已又到了宮牆外一處街頭。我腳一落地便又揮拳過去,他笑嘻嘻地閃開:“我就知你必會打這一拳。”
我憤怒道:“你為何總是如此霸道,又將我帶到宮外?若是旁人見到,我這小腦袋還能繼續長在這脖子上麼?”
他邪笑著將我的雙手拉到我的身後,強迫我近距離面對他。我掙扎著,但仍掙不開他那鐵鉗般的手。他笑著說:“我以為與你已算是朋友了呢!”
我說:“朋友便可如此被你挾持來挾持去麼?”
他笑道:“我並未挾持你啊,只是將你請來陪我飲酒去。”
我無奈笑道:“你當我是三陪嗎?”
他茫然道:“三陪乃是何物?”
我得意地笑道:“哈哈!憑甚要告訴你?走,飲酒去!”
他看看我,也笑了,便放開我,拉著我的手走進一家酒館。
他人未進門便大聲喊道:“酒家,來十壇上好的酒!上大碗斟上!”
“要那麼多用來洗澡麼?”十壇?有沒有搞錯?
他笑著拉我坐下:“這裡的罈子都很小,十壇只頂得上我家鄉的三壇。”如此說來,這裡的罈子估計與王致和臭豆腐的罈子一般大吧,西漢的酒也不比現代的酒,是黃酒,這樣說來喝十壇酒倒也象喝了一大桶飲料一般了,於是我也笑著說:“罷!反正我身上沒大錢,只要你別將我押在這裡就好。”
正說著,一個小二抱過來一個大罈子,我一看就眼暈。這罈子都快趕上現代醃泡菜的罈子了。我忙對小二說:“行了,暫且先要這一罈子吧!”
小兒笑道:“小的也是如此認為,二位這一罈子能喝完便也算是好酒量,若要十罈子……呵呵……若無他事,小爺與姑娘慢用,小的退下了。”
醉東風瞪大眼睛站起來怒道:“是哪個說爺喝不了十罈子?不信你拿來爺給你喝喝看!”
真是個小孩子,我忙笑著拉他坐下道:“酒要一口一口喝,你一下子拿那麼多過來,我犯暈!”
他見我拉他,便也笑道:“連你也不信麼?我平生最怕人瞧我不起!要不咱比試一下?”
我斜眼看他,笑道:“哪個稀罕與你比試?你怎不去找個莽漢?卻來欺負我。我今日不能與你待太久,丫頭們估計仍等我回去呢!”
他失望道:“才剛剛出來便又吵著要回去,你可知今日乃何日子?”
我笑道:“任你甚日子,我都只能再陪你一個時辰,並非我駁你面子,往常是丫頭都睡了我私自偷偷出來,今日卻是下午出來後一直未回去,丫頭必定等著呢。”
他笑著,斟了兩碗道:“有一個時辰總比沒有的強,來!幹了!”
我笑盈盈地端起碗道:“罷!今日我也如江湖人般使碗喝酒吧!”便一口喝乾!這酒甜香中帶著些酒氣,倒是很好喝。我在現代雖不怎麼喝酒,但試過幾次卻發覺自己的酒量倒還真不錯,曾經喝過一次半斤竟沒醉,所以這點小黃酒還真難不倒我。
他看我喝完便也幹了,大叫道:“好爽!好爽!再來!”
誰怕誰?我看他成日那樣高興、自在,倒也真是羨慕,又見他灑脫、不拘小節,心裡喜歡,便也跟著豪爽起來,與他就這樣一碗一碗地喝著。
誰知道這酒喝著好喝,但卻上頭,不知喝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