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撫養,後遇到師傅,便隨師傅上山習武。因我自小便喜歡喝酒,並百喝不醉,師傅便為我取了這麼一個諢號。”
我聽他說得悽苦,倒也為自己剛才的莽撞後悔起來。不過他的母親也太不負責了,孩子剛生下來便徇了情,那你還生他做甚?既然生了便要對他負責嘛,這樣不管孩子死活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實在讓人鄙視。好在他還算有福,不僅沒餓死,反倒有了一身好武功。
我為了輕鬆氣氛便故意奚落他:“那你究竟多大?不會是成了精的老妖吧?身手怎會如此厲害?怕是有人練一輩子也比你不如。”
他笑道:“我自是比你年長,馬上要過13歲了。我半歲上山時,師傅便將我泡在藥水中助我練習內功。因此我雖才習武12年,倒是比那些練了半輩子的人還強不少。”
我無語,這些我都不明白,唯一的知識卻是來自於金庸與古龍的武俠小說,如今生活在真正的高手中,如他,如師兄,反倒沒有小時候在現代看小說時的嚮往了。
他看我不語,又壞笑道:“我也說了,你可是該告知我你怎會與呂雉結仇?”
我笑道:“倒也不算結仇,只是我曾與代王交好,呂雉為了牽制代王便將我扣於此地。若我今日逃了,定會連累代地一干人等。”
他笑著問:“如此簡單?”
我苦笑:“信不信由你!”
他壞笑著又躺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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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說:“其實我也不怪呂雉,她一個女人也的確不易!為了劉家她耍點手段又如何?只是累了我這個外人。”
他猛地又坐起道:“不易?好,便認為她不易罷。你道是為了劉家,我斷不認同。若她果真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兒子耍點手段,我倒也不必如此憎惡她,可她所做淫亂宮廷之事又如何說?”
我驚道:“淫亂宮廷?這如何說?”
他說:“呂雉助那劉邦奪得天下也的確不易,女子中實屬罕見。但自劉如意與戚夫人得寵後她變得日益兇殘起來。劉邦死後,劉盈登基,眾多皇子、侯王入宮恭賀。傳聞呂雉設家宴招待諸王,劉肥也在其中。你可知劉肥是何人?”
我曾見過劉肥,便答道:“劉盈兄長。”
他冷笑道:“你道是真兄長?”
我嘆:“母親似另有其人。”
他冷笑道:“天下誰人不知這劉邦原是一地痞無賴,各處混吃喝,在家鄉與人結仇混不下去,便投奔朋友沛縣縣令,謀得亭長一職。當時並未成親卻與一曹姓女子私通,生下劉肥。不想這廝運氣著實好,當年呂雉為沛縣一支花,劉邦連蒙帶騙讓呂公將呂雉嫁於他。時年呂雉正二十出頭,而劉邦已40開外,兒子劉肥也小不了呂雉幾歲。這呂雉開始倒也善待劉肥,可惜得了天下便失了本性,再加上劉邦的確對這個私生子另眼相看,封為齊王,食邑七十餘城,乃王中最富貴之人。呂雉只生得一子一女,子為劉盈,女則為魯元公主。呂雉最為疼愛魯元,但此女的邑下卻僅有數城。這原本就已引起呂雉不滿,誰想那日家宴,劉盈尊劉肥為兄長,請劉肥坐上席。劉肥也實在是太過愚鈍,竟未謙讓,認為既是家宴,自己為兄長自應坐上席。可惜劉盈身為皇上仍如此謙讓卻害了他這個哥哥。當時呂雉便已不悅,生了殺心,著人準備了兩杯毒酒,使劉肥敬自己,又稱身子不舒服並未喝。劉肥正欲喝時,劉盈卻上前想陪哥哥一盅,拿起了呂雉那杯,卻不知那是毒酒。呂雉算來算去不想卻算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情急之下便一巴掌打落了劉盈手中的酒。這劉肥再愚笨也應能看出這酒中有問題,稱自己不勝酒力便告退了。”
這段事我真的未聽過,而醉東風講起來如同親見,倒也吸引了我,忙問:“那劉肥便又如何?”
他冷笑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