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抱起手臂,撅著嘴說道:“蘇葉,吸菸有害健康你知道不,以後都不許吸了,我最討厭吸菸的人了。你看,還把窗簾燒了這麼多個洞,多危險,有可能引起火災的……”看來,鄒月完全想不到,這裡是因為子彈穿過而留下的痕跡,蘇葉也就放心傾聽老師的教誨,連連點頭答應著。
最後,鄒月說了句:“嗯,一定要戒菸。”便轉身翻動著窗簾,自語道:“窗簾也壞了啊,乾脆和門一起換了吧。”
看來老師是被完全矇騙過去了,蘇葉因此而長長舒了口氣。這時,只聽鄒月輕聲說道:“嗯……等會再吃早餐,老師要去衝個涼先哦。”說到這,鄒月臉上微微一紅,到底還是單純少女,與蘇葉共處一室,有些話對男性說出口總會有些難為情的。
蘇葉應了聲:“嗯,好。”然後回自己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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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晚上,蘇葉正忙著“毀屍滅跡”那會兒,皮特也帶著受傷的眼睛好容易才回到住所。
當黑骨仁的兩個手下山雞、牛泰趕到他所在的樓頂的時候,剛好看見已經掉了一隻眼球的皮特,他滿臉是血的在大聲叫喊。兩人便抽出砍刀叫嚷著衝過去,皮特聽到動靜,雙手朝背後一伸,又突然向兩人一送,兩把帶著鋸齒的鋼質匕首便已分別沒入山雞和牛泰的左胸,二人連聲“好快”都沒來得及喊,心臟便被插入的匕首扎穿了,大股的血液順著刀身上的凹槽不斷湧出。
皮特一陣狂笑,也許是右眼的疼痛需要釋放,他衝到二人還不斷在抽搐的屍體旁,一手握住一把匕首的刀柄,開始了瘋狂的抽插,越是快速,他越是狂笑,直到兩人前胸被扎得像個爛了癟了的蘋果他才停手離去。
“媽的!”皮特剛剛坐下,又將右眼給震動了一下,疼得直冒冷汗,他一聲吼叫,心裡鬱悶得幾近瘋狂,顫抖著一揮手臂,將面前茶几上的東西全部甩在地上,並不住的垂著桌面大叫:“FUCK!FUCK!FUCK!操!——疼死老子了!——”看來他真的很疼,臉部的肌肉在不斷抽搐,身體和四肢也像手機震動般顫抖著。
此時的皮特一身溼透,頭髮被雨水淋得一撮一撮的隨著身體不住晃動。疼痛稍微有些緩解,他一把扯過白色的床單,用力的撕下一塊布,然後當作繃帶將右眼空洞的眼眶纏繞了起來,在布條接觸眼眶的一剎那,鮮紅的血立刻滲透了過來,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他顫抖著扒在地上,然後跪在床邊不斷咒罵著,直到昏死過去。
半夜,當皮特再次醒來時,眼睛似乎不再那麼疼痛了,他緩慢地從地上爬起,最終斜躺在沙發的靠背上,點燃一支菸在黑暗裡狠狠吸了兩口,尼古丁起到了緩解疼痛的作用。皮特回想起今天眼球裡的那粒彈頭,是標準手槍子彈的彈頭,他在想,對方只是個老師,怎麼會家裡會有槍嗎?她身邊一定隱藏著厲害角色,會是誰呢?這時,皮特首先想起了狙擊槍瞄準具裡看到的一張刀疤臉,不會是他,凡是面相兇惡的人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嚇唬人而已。那麼是那個男人?不,他是最首先被自己擊中的。他又忽然想起,當時自己實際是瞄準的那個老師,但她突然倒了下去……不對,是有人將她撲倒的,就是那女人身後站著的年輕人。
想到這裡,皮特用已經僵硬的臉部肌肉強笑一下,是那個年輕人……是在紅姬那遇到的叫蘇葉的小子,一定是他,果然不簡單,我的弟弟,也一定是他幹掉的。沒錯,一定是!
想到這,皮特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此時卻露出從心底開心的怪異笑容。轉念一想,他用手槍怎麼可能打到我這個八百米外的目標呢,而且還那麼精準,我的右眼,真是想不到啊,呵呵……既然這個女人身邊有個這樣的人,那麼,吉特的死……嗯,知道了,我要折磨他們,叫他們在恐懼中慢慢品嚐死亡。皮特大笑起來,沒想又牽扯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