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
“噢?不知道啊,節哀順便啊。”紅姬並沒有詫異,也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這種事在她們這條道上實在太多了,死個人不過是喝水嗆到這麼平常。
“你應該知道的,前些時候有新聞報道。是從一棟住宅樓上摔下來死的。”說到這,皮特顯然很悲痛,他搖了搖頭:“我唯一的弟弟和親人哪~”
而紅姬一聽這話,立刻想起了那天早上的那則新聞,當時蘇葉也在場,但她仍然沒動聲色,問道:“哦,好像有點印象,你弟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皮特一聲大吼,拳頭重重砸在吧檯上,面孔也在黑暗的光線下變得猙獰,“不是,他不是摔死的,他是被人殺死的!是被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來,就像扔垃圾一樣……”
紅姬看著這個幾近瘋狂的男人,眼睛餘光看了看旁邊的蘇葉,他卻是一臉的默然。蘇葉已經想起來了,難怪這個皮特這麼眼熟,那是因為他很像一個人,就是那晚蘇葉在鄒月家從陽臺上扔下去的“採花大盜”,皮特居然是他的同胞兄弟。
皮特咬著牙齒,用手指用力戳著自己的左方心臟道:“我心痛啊,心痛!他死得慘啊,當時他的整個臉骨都碎了,我請人拼了很久才弄好。”
“哦,那是挺慘的,節哀啊。”紅姬用手撥了撥包在胸前的長披肩。
蘇葉怔怔的看著這個人,心裡卻在想:哼,心痛,死得慘?那麼那些被他殺害摧殘的女人呢?難道就不慘了?
蘇葉在斯卡里蘭的日子裡,對於恐怖組織如何殺害、摧殘人類的情形已經司空見慣,雖然心裡十分憤怒,但為了能生存下去,他只得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間煉獄如何進行。這樣的情況經歷越多,蘇葉越是手段乾脆,殺死敵人的時候從不猶豫,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對手被俘虜,要比被他親手殺死要痛苦得多。因此,那天晚上蘇葉絲毫沒有手軟的將吉特扔了下去,那是因為他習慣這麼了。
“我會抓住那個人,我要他死得慘上一萬倍!我要一刀刀的讓他慢慢品嚐什麼是死亡的痛苦,對,我還要他的屍體躺在吉特死的那個位置上,作為祭奠~啊哈哈哈哈~”皮特瘋癲的大笑起來。
紅姬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太瞭解這個他了。
皮特是國際上最臭名昭彰的僱傭殺手,被他盯上的物件,其存活機率一定是零。他殺人的時候有個習慣,他事先只是把人的手腳打斷,然後將其放在臺上進行解剖,因為他以前是個解剖師,他熟悉人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器官所在位置以及經絡分佈。他會像拆汽車零件一樣把人的各個部分全部拆卸下來,然後選擇有意思的一件東西做菜吃掉。傳說這位變態殺手在解剖活體的時候還喜歡聽音樂,搖滾樂,美國紅樹林搖滾樂隊的CD。
在皮特癲狂的大笑裡,一股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想到這個男人的“殺人遊戲”,紅姬不免有些反胃,直衝到洗手間將早餐零食全部吐了個乾淨。
“老闆娘,你怎麼啦,突然跑掉了。不舒服嗎?”皮特遠遠說道。
紅姬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皮特已經恢復了常態,她用紙巾擦著嘴角道:“沒什麼,胃突然有些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說完,她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蘇葉。
“唉~老闆娘可以要保重啊,不然兄弟們沒傢伙用了。”
皮特一臉笑嘻嘻的模樣,讓人覺得他與剛才是截然兩人。紅姬冷冷對他道了聲:“跟我來吧。”說著,她轉眼看了看蘇葉,然後帶著皮特走了。
她剛才的眼神裡似乎有著一絲擔憂,這是蘇葉自認識紅姬以來從沒看到過的。蘇葉並沒過於在意,仍然坐在那安靜的等著,聽著外邊淅瀝的雨聲。小強仍然在吧檯後仔細的擦拭杯子,哪怕那些杯子還沒被人用過,只要上邊有一絲小小的纖維,他就會那起來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