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到最後,屍體是頭豬還是趙偉恩,他都分不出了。”
“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死得最快。”他冷冷地望著她,如果不是敵對關係,他都得對她的聰明拍起手掌了。但是,她是狂訊的人,她知道這些,是不是意味著狂訊也知道真相了?
讓趙偉恩假死,不但可換取聶進的自由,更可讓趙偉恩的人身安全徹底得到保障。
她搖搖頭,有點惱怒地:“我不是說案子。我今天是想和你仔細的談一談,假死。什麼叫假死呢?就是有人想你死,但你沒死,所以,他就對別人說你死了,然後,還有些笨蛋死蠢的相信了。”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是說:既然趙偉恩可以假死、狂訊可以假死,為什麼林微就不可以?”
“……”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久久沒有語言。她坐在地上靜靜的把臉趴在他的大腿上,溼溼的發滑過她的臉,她眯上了眼睛,平靜的臉上持著恬淡的笑意:“皓天,幫我吹乾頭髮!”
他沒有動作,眼神不捨得離開她安靜的臉。不管是微微還是郝清沐,在他的面前,都少有這麼平靜的表情。
如像千山萬水走過,終於迎來心靈的潔淨。
假死!他多少次曾這樣虛妄的假想、奢求過?
微微還活著,那樣的夢,又有多少次在他不冷靜的腦裡閃回過?
他一生冷靜決斷,卻在微微上一再的痴心妄想。甚至想要有逆天的本領,讓一切重回那一天,重新讓他握得緊那雙手。
他的夢做得已太多,多得讓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理智的底線一再的屈服退卻,便能重新接回生命裡唯一的溫暖嗎?
“這是你,向我撒的另一個謊嗎?郝清沐。”
正文 第198章 威脅
“什麼另一個謊?”林微抬起頭來,剛才平淡的臉蛋驟然變得青白青白的:“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又騙你什麼了?”
聶皓天:“我已知道你身份的真相,一個死去的人,你根本無法假裝,所以,你就讓她假死。只要我再次相信你是林微,我又落入你們的陷阱?”
“真是夠了。”真是不可理喻,她懶得和他計較。
真正擁有全部真相的人,並不會太急的揭曉真相。她要看著迷霧揭開時,這男人那悔恨交加的樣子。
而且,以他現在的疑心,她即使把心挖下來,他也覺得是黑的。
“是,我是郝清沐,我現在問你,我在你的身邊,騙到什麼了?又賺走什麼了?”她惱怒的起身要走,但又折回來,把溼毛巾拍到她的臉上:“滾遠點,我要睡覺。”
“你……”他是欠了她吧?
這明明是他開的房間他的床,但她卻就這麼讓他滾遠,自己睡得香甜。
和一個女人搶床睡,這在聶首長來說是頭一次。雖然腦裡閃過把她拖下床的衝動,但是看著她的臉,想著她剛剛的話,他便只能陪坐在她的床邊,望了她整整一夜。
理智讓他明白:不能輕易相信。
但是她的話,卻的確嚴重影響到他的判斷。
如果微微是假死,如果她真的是微微……心靈裡一處細小的角落裡微微蠢動著,讓他抑不住的感到緊張,手伸出去,在她圍緊的被子上輕摩。
有她的地方,就連被子的溫度也格外的暖人。
也許,那個關在秘密地點的林和言,除了做飯桶之外,還可以有另外的用途。
林微培著趙長虎複診。他從洗手間出來,走廊的過道里卻沒有她的身影。他拔她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他覺得有詐,這兩天的相處,林微雖然整天漫不經心的和他談笑風生,但是卻非常有責任感的,堅持做到寸步不離,此刻,卻荒唐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