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脾氣又大,所以總是看陛下後宮中的那些女子不順眼,常常要惹得陛下不快,實在不應該。現在回頭想想,其實那些女子們奼紫嫣紅,年輕嬌柔,各有各的嫵媚動人,嬌俏可愛之處,陛下的後宮中若是沒有她們的點綴,那可就無趣得很了,她們對陛下都是滿懷的傾慕眷戀,陛下和她們說說話相信會更舒心的。”
這話說完,自己就又被噁心到了,垂下手掌輕輕貼在腿邊搓一搓,尋思著總是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可真是讓人吃不消。
劉徹微微扁著嘴看她,表情很像他少時總跟在陳嬌身後喊阿嬌姐時的樣子,“原來阿嬌也知道長門宮離得遠,朕朝政繁忙,跑一趟不容易啊,那上次朕說要接你進宮住兩天你卻又不肯。”
陳嬌尷尬一笑,搓搓手,“唉,我現在雖然能想開許多了,但還是,還是有點從小養大的臭脾氣,想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陛下你可別怪我。”
劉徹道,“朕上次聽你那麼說是有點不高興的,不過後來也覺得那樣子是有些難為你,算了,還是讓朕再想想吧,看看有什麼其他辦法沒有。”沉吟著道,“要不,朕想見你時,就接你去未央宮待上個半天一天的,一直待在朕的身邊,就算碰到什麼人,朕說免禮了,她們自然也不敢來多計較。”
這陳嬌就有些緊張了,“陛下想接我去做什麼呢?”
“不做什麼,說說話,阿嬌你這兩次和朕說起匈奴之戰,朕聽著十分在理順耳,竟似是比那些大臣們看得都透徹。”
一直到把陛下送走,又回到房中靜坐了半天,陳嬌還在沉思自己對匈奴之戰的說辭哪裡透徹了,沒記得發表過什麼真知灼見啊?
到底是什麼地方讓表弟這麼讚歎呢?自己明明對這些事情興趣不大,加之一直幽居在長門宮中,訊息不暢,但凡自己能說出來的話,那肯定是全長安城人民都知道的才對!
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腿,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什麼嘛,害自己琢磨這麼久,表弟什麼時候說話也變得這麼含蓄了。自己這兩次其實什麼錦言妙語都沒說,不過就是別出心裁的多誇了他幾句。
原來是喜歡聽肉麻死人的奉承話啊!嘁,直說不就好了,害她左思右想了這麼久,外帶竊喜了大半日,差點以為自己也有什麼尚未被髮掘出來的過人軍事天賦。要知道,表弟劉徹可是史上有名的善於發掘人才,漢武帝在位期間,人才之鼎盛是素來為後世所欽佩讚歎的。
陳嬌十分掃興,暗道害我白興奮一場,站起身來,敲敲後腰,這待一天客還真挺辛苦,揚聲喚人去準備熱水,又叫芙楠和芙琴進來幫她更衣,準備泡個熱水澡解解乏。
芙琴和芙楠剛才見她自陛下一走,就一臉深沉地回去屋中,靜坐不語,輕輕叫了兩聲也沒有回應就不敢打擾,這時見她終於有動靜了,急忙進來,“娘娘,您剛才想什麼呢?是不是不捨得陛下走啊?那您就試著留他一下嘛,陛下那麼和顏悅色的,說不定能答應呢。”
陳嬌一瞪眼,“本娘娘我現在口齒伶俐,八面玲瓏,隨便說點什麼,陛下都十分入耳愛聽,我不留他,他還要待上大半天呢,累得我這腰痠背疼的,還留?有什麼好留的!”
芙楠和芙琴聞言對望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來。芙琴期期艾艾的道,“娘娘,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陳嬌伸開手,讓芙楠給她更衣,一邊道,“想說什麼就說吧,不過要快點啊,我可是有些累了。”
芙琴鼓起勇氣,直言道,“娘娘,我是想說啊,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當初為什麼不肯哄哄陛下呢,那時候陛下要是見了您能有現在一半的和顏悅色,咱們也就不必搬來長門宮了。”
“這個,這個啊……”陳嬌暗道,這個解釋起來話可就長了,你們還未必聽得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