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先生是教過侄媳婦的,外頭人說她明白,卻教出這樣的糊塗兒子,可見明白也是有限的。要我說,侄媳婦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家來往為是。”
夏恭人自覺四品誥命,又正在氣頭上,且素來不將夏家放在眼裡,對著趙長卿便是好一頓抱怨。趙長卿聽她說完,接著也就永安侯夫人的事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就是上面那些話,不再複述。當時便將夏恭人噎個好歹,夏恭人起身道,“我是好意來給你提個醒,既然你這樣說,我實在不是該來的!”
趙長卿安安穩穩的坐在椅中,沉聲道,“我自小跟著蘇先生唸書,先生如同我的母親是一樣的,阿白就是我的弟弟。伯孃到我家來指責我母親弟弟的不是,我不過是效仿伯孃說一說伯孃女兒的不妥之處罷了。伯孃該不該來我不知道,但伯孃不能欺人太甚是真的!”好端端的誰也沒請你來,可來了就這樣大放厥詞,這是成心來找晦氣來了嗎!
“你把那樣的人家,那樣的人視為母親弟弟!”夏恭人豎著眉毛,諷刺道,“若我沒記錯,侄媳婦孃家姓趙的吧。”
“伯孃的記性當真不錯,我記得伯孃孃家姓陳,那位上秘折參我、又指使御史去參梨果的陳郎中就是伯孃的族兄,對吧?”
夏恭人高抬著下巴,道,“身正不怕影邪,若真自身行得正,何懼人言?”
“原話奉還。永安侯夫人若行得正,心裡沒鬼,何懼人言呢?”趙長卿淡淡道,“伯孃是永安侯的岳母,您既然對侯府之事有所不滿,直接去同永安侯說就是。在我家來說,是想我替您將您的意見告訴永安侯嗎?”
夏恭人走時險吐三升血,更讓夏恭人鬱悶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媳婦就像傻瓜一樣,一句話都不知說。她本是長輩,與趙長卿說是道非的深覺有*份,何況又沒說過人家?這個時候,兒媳婦若能接盤再好不過,結果,夏大奶奶、夏二奶奶只知手足無措,簡直半句話不知道說,比啞巴還沒用。
夏恭人氣哄哄的走了,趙長卿也十分來火:這個賤人,敢跑到她家裡來指責她!
夏太太正想勸趙長卿兩句,就見趙長卿握住的一隻扶手噼噼啪啪碎成齏粉,夏老太太等頓時看傻了。趙長卿深深的吁了一口氣,夏老太太忙道,“不值當不值當,可別生這麼大的氣。”她半點不敢說趙長卿不是了。我的天哪,這是什麼功夫啊!嚇死個人咧!
夏姑媽也道,“是啊,氣壞了身子不值。”可千萬別發狂拆房啊。
夏姑媽私下與夏老太太道,“天哪,都說文哥兒他媳婦有武功,不曉得這樣厲害喲。”
夏老太太道,“你說,她會不會欺負文哥兒?”這要動起手來誰擋得住,恐怕一家子加起來都不夠趙長卿一根手指彈的。
夏姑媽道,“不會吧。看文哥兒每天歡歡實實的,哪兒像受欺負的樣。倒是文哥兒媳婦孃家兄弟成親,咱們還是多備些禮給她孃家兄弟,別叫她挑了眼。”以前她便覺著趙長卿厲害不好惹,但,此時夏姑媽才覺著趙長卿不是不好惹,而是根本惹不起。幸而夏恭人走的早啊,真惹毛了趙長卿,會不會把夏恭人當這扶手捏碎了骨頭都不好說。
欺軟怕硬二人組母女頗是心有靈犀,夏老太太道,“略厚些也好,這都是實在親戚。”尤其如今夏文孝順她,趙長卿的態度也有轉變,更兼趙長卿露了這一手,夏老太太已經心下決定與趙長卿好生相處了。
夏姑媽有些擔心夏恭人,“族嫂該不會跟咱家斷絕往來吧?”
欺軟怕硬勢利眼=夏老太太道,“過幾天再說。她也是,這永安侯府跟蘇神醫的事,怎麼就說到咱家頭上了。人家蘇探花也是探花,文哥兒與蘇探花關係多好,難道咱家能不跟蘇家往來麼?玉姐兒不是還帶著蓮姐兒去過蘇先生那裡麼,咱家跟蘇家有交情,可不能斷。蘇探花眼瞅著就要娶侍郎家的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