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卻是各有心思。她揣測著他是否完全真的相信她,他揣測著什麼,無人知曉。一切盡在深意之中,可有一點絕對不能忽視,他的小妻子確實有過主意,只是他順手幫了一把而已。
太后越是想要促成的事,這兩人幾乎都會默契十足的反抗,一個是氣生母,一個是暗暗報復。她身在高位,他們不能怎麼樣,只能從這些小事情上賺點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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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夫人猝死之事交由宗人府查辦,然經過幾日的審理,最後仍舊判定自然猝死,非人為所害。事情漸漸的平息,然有的人未仍舊不能平復心中的疑惑,甚至可以說是偏見。
映雪國明文規定,父母離逝,應當守孝三年,這期間不得嫁娶,不得同房,更不得參加各種宴席。身為朝廷命官,應當以身作則。許大小姐的婚約自然取消。
聽得這個訊息,蘇晚正於涼亭之間喝梅子茶,嘴角輕輕地揚起,沉聲道:“相思這叫什麼?”
“註定便是註定的!那許大小姐終究是沒有福分,越王的正妻也永遠只有一位,那位是樓家四小姐。傾國傾城的天才王妃。市集上的任何人都是如此的說著。”相思乖巧的半傾身,嘴角笑意然然。
蘇晚滿意的頷首,指腹輕輕地隨著茶杯邊緣滑動,眸光暗轉。這左相大人很巧的在太后懿旨之後對右相大人動手,而且偏偏找了她暗夜門來做。這鳳煜玩的是什麼把戲?她猜不透,自然也就不想去猜,但是那鳳煜敢算計她半分,那麼下次出事的就應該是左相府。
相思揣測到了蘇晚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詢問,“娘娘,要去蘇莊看看你前陣子說要留下來的玉鐲嗎?”她的話音剛落,說巧不巧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原氏接下話:“王妃娘娘,你什麼時候在蘇莊當了東西?”
蘇晚聽著原氏的聲音,眼底裡閃過冷意,微抬眸,笑盈盈的起身,步下涼亭,親暱的拉住原氏的雙手:“原夫人怎是關心起晚晚的事來。母親生前未嫁於父親之時,當了東西在蘇莊,生母已離世,身為子女的自然是想要贖回母親的東西。”
原氏聽著,生硬的扯起嘴角,“正好,老身也要去蘇莊,不知可否搭了娘娘的便車去?”
蘇晚的心一陣咯噔,這個原夫人一聽她要去蘇莊,也要跟著來,怎麼聽著怎麼覺得有些奇怪,表面卻是平靜的頷首,對著相思吩咐:“去備了馬車,本王妃與夫人一同前去。”
“是!娘娘。”相思淡暼一眼這原夫人,想得前夜看到她鬼鬼祟祟的離府。看來是中間有人在挑撥什麼吧,這老婆子還真是學不會安生,對王妃娘娘未向王爺提及立側妃之事,耿耿於懷。
片刻之後,三人乘著馬車去了蘇莊。到門口下馬車,蘇莊的阿丁準備迎接之時,一瞧著相思的眼神不對,立馬轉換了笑臉道:“不知道二位,有什麼需要小的幫忙。”
原夫人下馬車,盯著阿丁,怪異的問:“喲,什麼時候蘇莊的服務如此周到,小掌櫃居然到門口來接客人呢?”
阿丁聽著,眼珠子骨碌一轉,笑嘻嘻的說道:“這不生意越來越不好做,而且一看就知道兩位來頭不小,能拉住您與這位少夫人,豈不是天大的榮幸。”
原夫人淡漠的嗯一聲,隨即跟在蘇晚的身後一起進了蘇莊。
蘇晚的手緊緊地握著絲帕,這原夫人從哪裡聽到了什麼風聲,為什麼這麼的篤定她和這蘇莊有關聯,甚至還來探阿丁的口風,若不是他機靈,恐怕就露餡兒了。每次蘇晚過來,阿丁都會親自領了蘇晚從一扇門穿至二扇門。
走至櫃檯前,相思聰慧的高喊,“掌櫃的,前陣子王妃娘娘讓留下的玉佩可還在?”
掌櫃一看蘇晚,立馬笑呵呵的說道:“在在……王妃娘娘生母的東西,自然好好的儲存。”說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