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替蘇晚挑了一襲暗挑海棠月牙白宮裝,一個普通的高鬟髻,簡單的頭飾,卻是趁得她的面容越發如玉般溫和。步至園子的小徑上,手裡的白狐慵懶的微眯著雙眼,肥肥的小身體,異常的暖和。
“見過王爺。”蘇晚有禮的輕喚一聲。
越冰璃立馬伸出手扶了她起來,“本王的晚晚越是看越動人,當真是人生之大幸,娶得如此美妻。”
蘇晚沒有一絲的動容,不像一般女子般嬌羞,淡定得恍若未聞他的話,懷裡的白狐睜開雙眼,伸了伸小腿,倏地蹭到越冰璃的懷裡,可愛的蹭了蹭腦袋。
蘇晚看著就是生氣,看著相思,冷冷的吩咐:“相思,把白狐擱在家裡吧。今日面見聖上,要是驚擾了聖上就不太好。”
白狐一聽蘇晚要把它擱在家裡,可憐兮兮的昂起頭,暗自大罵:死女人!該死的女人,說過要帶我去嘗美酒,結果出爾反爾。
蹦噠起肥肥的身子,躍到她的肩上,對著相思乍毛,表示反對,它才不要一個人孤獨的看家。它要喝美酒,要吃美食!
越冰璃看到這裡,忍俊不禁,欲從蘇晚的肩頭抱過白狐,然而蘇晚卻冷冷地睨他一眼,退後一步,“王爺,時辰不早了,別再耽擱了。若是讓聖上和太后久等,恐怕不太好。”
越冰璃咳咳一聲,只好作罷。怎麼都感覺這妮子至婚後對他有偏見,連一隻白狐的醋也要吃,她的東西,碰都不讓碰。越是如此,不越是有趣嗎?
白狐最後得瑟的在相思的懷裡蹭來蹭去,一點也不像狐狸般狡猾,反而有些愚蠢。相思逗了它玩,它竟然也能上當。蘇晚瞧著,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它頭底的毛髮,“真是一個笨東西,居然連相思的小伎倆都會中招。”
白狐一聽不樂意了,睨一眼蘇晚,孤傲的躍下地,不爽的嘀咕起來:“蘇晚,遇到你,真是我今生最悲催的一件事。”哎……獨自憂愁。
越冰璃瞧著那白狐,伸出手握住蘇晚的柔荑,“晚晚,這白狐可有取名。”
“沒有。”蘇晚言詞淡漠,似乎想要抽回手,可是某人根本不給她機會。她輕睨一眼,厭惡的想要抽人。
越冰璃卻是優雅一笑:“不如叫阿只吧。”
白狐一聽這名兒,居然樂呵的蹦噠身體起來。反而就是承認了這個名字,蘇晚凌厲的眼神掃過阿只,“怎麼呢?還不趕快謝謝王爺的賞名兒之恩。”她話中帶刺,似乎有些微微嘲諷的味道。
阿只乖巧的在越冰璃的跟前蹭了蹭,然後又到蘇晚的懷裡,乖巧的躺下來,也不再折騰。因為誰都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些奇怪。相思更是不明所以,王妃今天的脾氣,真是甚大。
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皇宮,拜見了皇上,又到翊坤宮去拜見太后娘娘。三人剛步至大廳,太后從榻上慵懶的起身,在睜開雙眼,看到蘇晚之時,雙眼驀地瞪大。
越冰璃與蘇晚兩人的神色紛紛一震。
她的反應如此之大,好像是看到該死的人,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對於這次進宮面聖的事情,根本沒有來得及經過層層的通報,所以就冒昧的前來了。
太后開始還真是不相信,在看到蘇晚本人活生生的站在跟前之時,真的是小小驚訝了一番。蘇晚的眸色輕轉,眼前浮現著那日刺殺的場面。
第一批殺手明顯的沒有第二批殺手專業,而且下手狠。第一批在相思的處理之下就不剩多少,第二批竟然有力與她蘇晚對抗。養著這種殺手的人,絕對來頭不小。
隱約間終於明白了什麼,流雲廣袖之下的柔荑慢慢地握緊,阿只感覺到蘇晚的隱匿起來的怒意,睜開雙眼打量著跟前的太后。悄悄的窺探了一些事,悄然明白過來。
“皇媳見過母后。”半傾身,聲音如珍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從語氣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