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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比賽現場。
將軍府的操練場,樓家上下幾乎都過來圍觀,看好戲的佔多數。兩面大鼓擺放在場中的東、西位置,下人拿起鼓捶使勁地敲打,悶響聲像是擊打在心上。
水月緊張的抓住蘇晚的衣角,擔憂的問:“小姐,你拿什麼上場?聽聞大小姐的劍法那是一流的。”
蘇晚拍了拍水月的肩,調皮的笑了笑,“別擔心,你家四小姐不是吃素的,這幾日你不煮了很多的肉給我吃嗎?”
水月真是哭笑不得,這位小姐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比賽要開始了,樓蒼澤這才緩緩地從正苑過來,年過五旬的臉上,仍舊可以看到年輕時的英姿,深邃的雙眼裡隱匿著精明。
樓妍手握長劍,跟在樓蒼澤的身後,在看到蘇晚的時候,不屑冷笑,環抱雙手扭過頭,“有的人不怕死活,本小姐絕對不會留情的。”
蘇晚恍若未聞,走到樓蒼澤的跟前,穩當當的行了一個禮:“父親大人,今日叨擾你來替晚晚做主,希望您如管理軍隊那般公正。”
樓蒼澤聞話,眼底裡閃過一絲的震驚,看來他太久沒有關注這個小女兒,身上的氣質都變了不少。點頭,沉聲道:“為父向來公平,倒是晚晚不要逞強才好。”
“身為彪騎大將軍的女兒,自知之明是有的。”蘇晚低頭抬首之間,都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禮,而且言詞點到即止。在場震驚的不止是樓蒼澤,還有眾人。
樓蒼沉嗯一聲,看向樓妍,“別磨蹭了,比試開始吧!”
“是!父親大人。”
樓妍與蘇晚對視一眼,一個不可一世的孤傲,一個淡定如水的鎮定。一個如風,一個如雨,卻是各有千秋,這場比試到底誰贏誰輸,不知曉……
走到純木搭建的比試臺上,蘇晚恭敬的施了禮:“姐姐,承讓了!”
樓妍冷哼一聲,唰的一聲拔出劍,高傲的對準蘇晚的喉嚨,“認輸吧!否則本小姐讓你在這裡所有的人面前出醜!”
蘇晚淡定的退後一步,睨過那一排兵器,倏爾足尖輕點抓住一把纓槍,打了一個旋穩穩地握在手裡,“姐姐,妹妹是第一次玩槍!你要閃著點,否則傷了你,就不太好。”
“出招吧!”樓妍心急的一聲低曷!在她的眼裡,一個卑賤的庶女,憑什麼可以這麼的淡定,她有什麼資本,她的高傲絕對不能受到汙辱!絕對!
蘇晚靜靜的立於原地,看著樓妍像一個瘋女人的衝過來,劍尖都帶著濃濃的殺氣,她真是恨自己入骨。眸慵懶的微闔,倏爾足點地,躍起身,纓槍下劃,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咣噹!
纓槍與長劍發出刺耳的聲音!
眾人屏住呼吸,驚詫的看著眼前那一幕,不可思議的捂住嘴,一個廢柴小姐,突然之間會輕功,並且將纓槍駕馭得如此之好。
在樓家上下,無人敢拿起纓槍,因為那是大將軍專屬兵器,沒有人敢在大將軍面前班門弄虎,這位庶女小姐卻……
樓妍感覺到手中的劍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不禁有些慌亂,但她不能服輸,緊緊地握住長劍,再次出擊!
蘇晚笑盈盈的收回纓槍,沒讓樓妍的劍掉地,可是這位姐姐根本不明白她的好意,既然這麼喜歡丟臉,那就丟個夠。在父親面前,她的戲也演到位了。
身體輕盈的躲開樓妍的攻擊,纓槍促不及防的上前攻擊,向右輕挑,一縷青絲被拋在半空。
樓妍氣急敗壞的死盯著蘇晚,恨不得將她撕裂一般的恨,劍法開始凌亂。蘇晚看著被急壞的樓妍,完全不再手下留情,纓槍重重地打在她的柔荑上。
“啊……”
咣噹!
長劍落地。
纓槍頭徑直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