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上去觀摩一番?”
雲帆並沒有立即答應,他的睡意早就被那幾片瓦砸碎,一時不能回到床上睡覺。他想了想,道:“老頭,刀劍無眼吶,這種圍觀還是不要了吧?我還學藝未jīng呢?”
“說的也是,那你就待在這裡,老頭上去看看,能不能趕走他們。”
雲帆立刻改口,請求道:“老頭,你也太不仗義了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小子爬不上屋頂,你順便帶上我。雖然我還是有點害怕。”
老頭子不奇怪於雲帆為何轉變得這麼快,他已瞭解雲帆作為一個年輕人,愛看熱鬧,也愛圍觀。年輕人的心xìng嘛,自活潑好動。屋頂上的兩人直接跳過熱身階段,將瓦片打落之後,弄出來的動靜已將半個客棧的人驚醒。有膽子的人不多,所以雲帆被鍾老頭提上屋頂,他嘗試著穩定自己的身體時,未見到除了他們以外的其他圍觀者。
無月光的月末,夜裡視物不大清晰,雲帆靠著漏上來的地面上的燈火光可以看到兩條人影在他們房間之上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地打鬥著。雲帆、鍾老頭離得不遠,偶爾有不長眼的“暗器”飛到這邊來,皆被老頭子無聲sè之間打落。黑夜是考驗雲帆眼力的時候,就是場中兩人動作太快,雲帆只看得到熱鬧,而根本得不到內行人能看到的門道,他尚算不上是一個江湖中人。
似乎晚上出沒的人皆喜歡一身黑衣,這成了標準配置。黑影早就發現老頭子以及雲帆兩人在他們不遠處冷冷地觀看著他們的“比賽”,無奈他們技藝在伯仲之間,一時之間難以決出勝負來,所以雖然知道有好事者在旁邊,卻抽不出手來趕開兩位入侵者。江湖人有一些怪癖,譬如相對**的打鬥時,不希望被外人觀看,於是他們邊戰邊往遠處挪動。
看著吃力的,同時也是瀟灑的場中黑衣人之間的花樣繁多的架勢,雲帆笑了笑,道:“老頭,你帶我上來,這黑夜裡都沒白天看得清楚,比起那一次三潭鎮客棧中的戰鬥也遠遠不如。看來這一段時間我的進步很小,尚不能清楚看出裡面的門道呀。”
“廢話,要是這麼容易得來,那還能叫老頭的絕藝嗎?”老頭子指著不遠處屋頂上的兩三個人,“你看,現在不止是我們,那一邊的人也被驚動了。這就是圈子很大,也很小的江湖啊。”雲帆順著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來了三個圍觀之人,不過他們時不時對著場中的打鬥講幾句話,手指點點,顯然比起雲帆看到的東西更多一些。雲帆是一個有禮貌的人,他以為手指點點會影響到選手的發揮,心裡不禁要批評那邊三個人幾句。搖搖頭,雲帆坐了下來,越來越放得開手腳的那兩個人好像存心要拆掉客棧房子的屋頂,連一向和善的店主也冒出頭來,他就站在雲帆腳下的屋簷地上,抬頭上望,一臉的不安,和著急。此時他很想上去給拆遷者一人一巴掌,叫他們滾遠一點,可惜這種事情只能想想,他更明白江湖人的拳頭的厲害之處,遇上這種事情只能自認倒黴,連官府也是不敢去報告的。
兩掌對擊,兩條人影暫時分開了,他們肩部起伏,要先透一口氣。從雲帆醒過來到被老頭子帶上屋頂,一兩刻鐘的時間裡,這兩個傢伙已不知對壘了多少招,反正雲帆是不知道怎麼區別招數的,此時他能看到表演者需要先緩一緩,明擺著兩人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如果稱之為內力的話,那內力消耗定然不少。
場中人要照顧寥寥無幾的圍觀者的視覺需求,這時候停下來不會使人不滿,畢竟他們的招術看上去很快,也很驚險,目前為止,斷手斷腳這種情況還沒出現。這一場戰鬥還有的打,如果是不死不休的話,可能一個晚上也不夠用嘍。
“鄭匹夫,我都說了那一樣東西不在我手上,你怎麼還像瘋狗一樣,追了我兩千裡,是不是覺得我程希周是軟柿子,可隨意揉捏?我告訴你,倘若你再執迷不悟的話,我不會跟你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