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我認為,這是一種典型的種族歧視的現象。”
西賽笑著擺擺手,說道:“林先生,種族歧視在美國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杜先生的這個案子,並非一個簡單的種族歧視問題,而是聯邦zhèng fǔ對紅sè中國的一種擔憂。如果杜先生不是一位中國人,而是……比如說斯里蘭卡人,或者尼泊爾人,那麼聯邦zhèng fǔ是不會這樣緊張的。”
“哦?你是說……中國威脅論?”林振華問道。
西賽道:“是的。林先生也許不清楚吧,在美國,關於中國威脅的話題近年來非常有市場。對了,有一個話題還和你們漢華公司有關係呢。”
“是嗎?”林振華驚訝地問道,“不會吧,我們漢華居然也能和中國威脅論扯上了?”
西賽道:“不久前,你們承接了委內瑞拉的乙烯工程,最近又在替委內瑞拉建設幾家大型的機械廠,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的吧?”
“嗯,這難道就是中國威脅了?”林振華問道。
西賽道:“當然,你不明白南美對於美國的意義。南美洲一貫都是美國的勢力範圍,而如今,中國人開始涉足南美洲了,這讓相當一部分美國政客感覺到不愉快。委內瑞拉的政局最近有一些變化,反美的傾向越來越明顯,在這種情況下,貴公司與委內瑞拉開展如此大規模的合作,當然會被視為對美國的一種威脅。”
“是這樣?”林振華心裡打了一個沉,他遲疑地問道:“那麼,西賽先生,你對這個問題是怎麼看的呢?”
“我從來不認為中國會是美國的威脅。”西賽說道,“恕我直言,中國的經濟規模僅僅是美國的1/8,技術上普遍比美國落後20年以上,我認為,至少在30年內,中國不可能成為美國的威脅,相反,你們還會是美國重要的合作伙伴。”
“我非常贊成你的看法。”林振華連忙附和道。他倒沒有覺得西賽的這番表白是虛情假意,因為在當時的美國,中國威脅論也僅僅是存在於一部分人心目中而已,還有相當一些美國人的觀點與西賽是一致的。他們把中國看成是一個能夠為自己提供廉價商品的國家,而不是將其視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在這個時期,美國的產業結構與中國基本上是互補的,不存在明顯的競爭關係。中國人在兢兢業業地搞著勞動密集型產業,而美國人則忙著玩空手套白狼的金融業。想想看,有哪個銀行的老闆會認為門口賣茶葉蛋的小販能夠對自己構成威脅的?
“西賽先生,我覺得,美國應當由像你這樣睿智、有見識的人來管理,才是最合適的。讓那些鼠目寸光的政客們來主導美國的運轉,對於美國來說,實在是太不相稱了。”林振華對著西賽大拍馬屁。
“林先生過獎了。”西賽被林振華一通忽悠,說得眉開眼笑,他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的確是在打算競選州議員,如果能夠選上的話,我會能夠對美國的政策產生一些影響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非常願意給西賽先生提供一些支援。”林振華說道,“不過,我們漢華公司作為一家中國企業,如果向你捐贈競選資金的話,恐怕會對你的聲譽帶來一些影響吧?”
“這個……直接接受中國企業的捐贈,的確是不合適的。”西賽遺憾地說道。
“那麼,如果是間接呢……”林振華敏感地發現了西賽話裡的破綻,進而追問道。
西賽的臉上現出一些靦腆的神sè,他支吾著說道:“這個倒不會有人去追究,間接的事情,畢竟是很難找到證據的,而法律上最重視的就是證據了。”
“我明白了。”林振華心裡有數了,“這樣吧,西賽先生,現在我正式地替我的朋友聘請你作為他的辯護律師,當然,最終的決定權還在他身上,我們明天可以去和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