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繼續進人吧。”製冷裝置公司的總經理戴裕彬說道,“我們公司去年進了40多個大學生和研究生,其中還有8個是海歸,不過,他們要發揮作用,至少也得三年以後了。我們的業務擴張太快了,現在各個部門都缺人啊。”
岑右軍道:“現在進人也不容易了。國內新畢業的大學生倒是越來越多,海歸也越來越多,但質量方面,可遠不如項總他們那一批人了。”
項哲擺擺手笑道:“老岑過獎了。我們那個時候,主要是人數少,一年出國留學的也就是幾百人,所以看起來相對水平要高一些。現在一年出國留學的有上萬人,其中良莠不齊也是正常的。從總量上說,我覺得現在的人才比我們那個時候還是要多得多的。”
“關鍵是,現在需要人才的單位,也比過去多得多了。”方延武道,“水平差的,誰都不想要。水平高的,大家都搶。咱們漢華對人才引進所給出的條件算是不錯的了,但也不能保障所有的人才都願意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前一段時間搞煤化工產品,想找幾個有煤化工研究經驗的人才,結果死活也找不到。”
“老方,這就是你的眼界問題了。這麼大一個世界,你居然就找不出合用的人才?”林振華笑道。
方延武搖著頭說:“我還真找不到,林總,你有所不知,我們公司的人力資源部每逢人才招聘會必定參加,一年光是花在招聘會上的錢就有上百萬。我可以這樣說,只要是在國內冒過頭的人才,我們肯定都記錄在案了。關鍵是,有些人才不是我們想挖就能夠挖來的,人家也有自己的單位。咱們畢竟都是化工裝置聯盟的企業,過於明目張膽地到別人單位去挖牆角,也不利於團結吧?”
“你為什麼強調是在國內冒過頭的呢?”林振華抓住方延武的話追問道。
“因為……”方延武一愣,“我總不能到國外去招人吧?”
林振華反問道:“為什麼不能?”
“國外?”
在座的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他們敏感地意識到,林振華這句話,並非無的放矢,這應當是反映了集團總部的一種傾向xìng。對啊,既然國內人才短缺,為什麼不能到國外去找找呢?
林振華道:“大家都應當知道,近年來,歐美國家正在經歷一個逐步的去工業化的過程,工業佔整個國民經濟的比重不斷下降,服務業的比重不斷上升。在這樣一個產業演化的過程中,必然會有大量的工業人才會被淘汰出來。這些人有可能會改行去做服務業,比如轉到金融業、諮詢業等方面,但他們的專長卻是工業。如果我們能夠給他們創造一個繼續在工業領域就業的機會,我想他們中間的一部分人是會感興趣的。”
“振華,你不會是想讓他們到中國來工作吧?”趙勇群問道。
“為什麼不能呢?”林振華還是用了一個反問的語氣。
“……他們能來嗎?”趙勇群遲疑地說道。
“我覺得他們能來。”岑右軍道,“我們機床公司有不少俄羅斯的專家,還有技工,他們都在中國呆得挺好的,都說不想回去呢。”
張逸華也說道:“小岑說得有理,像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位烏克蘭專家佈列斯,已經把他的全家都帶到中國來了。他們在海邊買了房子,天天到海灘上去曬太陽,rì子過得很愜意呢。”
胡媯道:“30年河東,30年河西,如今中國的生活環境,和西方國家相比,差距也已經不大了。咱們潯陽依山傍水,空氣好,風景也好,這些年市裡搞基礎建設搞得不錯,市容比很多美國城市都要美觀得多,我想西方專家到這裡來工作應當也是沒問題的。”
“你們這樣一說,我倒也想起來了。”趙勇群道,“上次泰戈公司過來了幾個美國專家,和我們一起研究大型zh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