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測看真偽。
“唉……”不看身邊的母狼,阿真看著繁星幽幽講道:“在十八年前一個白雪紛飄的寒夜裡,正擔心阿爹未歸時,聽見敲門聲後,阿孃便急急去開門……”
“你爹回來了?”
“不是。”扭看母狼一眼,阿真搖頭。“阿孃說,敲門的是一名穿著羔羊鎧甲的將軍,此將軍胸口插著一把利箭,命正在旦夕之間。”
“呃?”懸念來了,藍倪兒輕擰智眉,好奇催問:“然後你阿孃救了這名將軍?”
“對。”阿真點頭。“阿爹原就是大都護,阿孃見這位將軍奄奄一息,便好心救回房內,喂他飲水,止血拔箭。可是……”講到這裡,急死人不償命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可是怎麼樣呢?”側著小腦袋,藍倪兒催問。
“據阿孃說,當這名將軍甦醒後,不吭半聲只凝著她,隨後不知為什麼就急急走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孃也沒放在放上。可是沒過幾天,卻從皇都發來皇榜,說阿爹通敵,大量的兵士便把阿爹抓回羔羊國都了。”
藍倪兒智光一現,自然詢問:“你阿爹通敵罪名是這名周將所為?”
“對。”仿如他爹真的被人陷害一般,阿真捏拳恨捶草地道:“原來阿孃救下的這名將軍是名上將軍,剛從前線送密報來給羔羊元帥,可在路上卻遭我們雄英襲擊,身中數箭時被阿孃所救。而這隻羔羊看阿孃貌美,想要佔有阿孃,就汙陷阿爹。”
“可惡。”聽聞此話,藍倪兒也恨恨罵了一句,隨後才詢問:“這些全是你阿孃告訴你的嗎?”
“是呀,阿孃說當阿爹被處死了後,曾經所救的這名將軍把她強虜到府中,可見阿孃有身孕,這隻禽獸羔羊才把她囚了起來,最後在好心的廚娘幫助逃出羔羊國,然後奇木託阿叔經過道訃時救下奄奄一息的阿孃,從此阿孃便呆在格格喀了。”
“原來如此。”藍倪兒細凝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收回懷疑的目光,他長的如此之俊,想來他阿孃定然是美女,這點作不了假。
“那你知道那名陷害你爹的周將名字嗎?他死了嗎?”
“沒有。”咬著牙,阿真再重捶草恨道:“等我學習好武藝,就去求偉大郡王,懇求他讓我為他牽馬,跟著在偉大的雄鷹身邊學習,終有一日要為阿爹報仇。”
“郡王?”脖項一歪,藍倪兒輕挑英眉。“阿球球嗎?”
“沒錯。”裝出手舞足蹈模樣,阿真興奮說道:“我們偉大的雄鷹是我心中的漢子,遨翔在天宇中最兇猛的雄鷹。”
沒有他那般興奮,藍倪兒抿了抿嘴,不予評價問道:“成吉思汗,這名周將叫什麼名字?”
“阿孃說,這隻羔羊叫何師道。”阿咪佗佛!為了保命,大元帥老爺子,你就讓我陷害一下下吧。
“咦……”聽說是周軍大元帥,藍倪兒輕咦了一聲。
阿真聽到這聲輕咦,心頭一定,假作疑惑問道:“雄鷹你怎麼呢?”很顯然眼前這位郡主,並不是位太平公主,對周將很是瞭解呀。
“沒有。”抿著和善的笑容,藍倪兒從草地上站起身道:“你會如願以償的。”此人憨厚耿直,不必去求阿球球讓他當牽馬兵,她直接叫阿球球讓他入牙帳參謀。夏周無傑人,此血仇不難報。
大郡主一站起身,休息的所有兵將急跟著站起,休息了近一個時辰應足夠了。
阿真見他們要走了,心頭一定。“雄鷹們,你們要走了嗎?”
“嗯。”吃的飽飽,藍倪兒善看他一眼,點頭說道:“馬匪兇殘,不去追趕可能又有人受到傷害。”
“嗯。”隱著滿肚的笑,阿真朝翻身上馬的五萬餘兵馬笑喊:“佑願雄鷹旗開得勝,成功追擊馬匪,希望還能再見偉大的雄鷹。”再見之時,母狼你就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