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褥擁抱在胸,老臉臊紅盯著前面的妖孽指責:“你你你……你趁我昏睡,霸王硬上弓了嗎?”
王可姑瞧他那副小媳婦樣,冷冽妖臉頓時很是不自在,搖頭回道:“奴才不敢。”
“胡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阿真糾起淚厥上嘴,指著她嚷道:“我看見了,你脫光衣服鑽進我被裡。”
原來他知道啊?王可姑全身僵硬,臉像雪一樣白,瞪著前面這個大王,考索該不該拿起繡針把他的大嘴給縫上。
阿真見她翦目瞪的這麼兇惡,馬上嚷叫起來:“吃完就不認帳了呀?”
他是大王,他是大王。王可姑心底默唸,跪的挺直的身腰突然前磕:“奴才該死,請少爺責罰。”
阿真當然知道她是救他,見到這個很有脾氣的妖孽磕頭,頓覺乏味,急扶起她道:“好了,和你開開玩笑,這麼認真幹什麼?我的衣服呢?”
第196章《本是海的兒女》
玩笑?王可姑不懂什麼叫玩笑,卻也不能啐罵,聽聞他要衣服,急急從地上立起,隨即走到櫃內拾一襲平民粗衣為他寬道:“少爺,前面漁村集市簡陋,沒有現成絨服貴裝,時間緊迫,購置衣裳奴才也不敢大張旗鼓,您就先屈就一下,待到大城再行換置。”
“天氣這麼冷,換上換下的是找罪受,穿的暖和也就行,豪不豪華在其次。”阿真也不是很講究的人,呵呵擺手走於鏡前詢問:“我們現在已到登州了嗎?”
王可姑回答:“近午時就已抵達,登州碼頭絡繹來去皆是官舫戰艦,奴才們身份特殊,不敢貿然靠近,折轉於漁民泥灘,只待夜晚來時登陸靠岸。”
阿真雖然貴為夏周宰相,可是所有印信皆不在身上,世人都知他人在金遼,如果突然現身登州不被何師道馬上綁去打仗才怪,比竟登州距黃河不到五百里,可距金陵卻有千多里路。
看了鏡內那個粗陋下人好半晌,雖然破爛了點,至少是有穿衣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回到家後,他要什麼沒有?摸了摸鬍鬚,他自個兒安慰一番,才撂起滿臉毛猥瑣詢問:“小姑,你說我要不要把胡雜給剔一剔?”
王可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樣子,可公主給的畫像裡的那個男人很是俊逸,畫裡畫外兩人相差極大,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垂頭道:“少爺自行決定既可。”
“沒想老子還有這麼男子氣概的一面。”這個胡雜佈滿臉的自已,阿真似乎挺滿意的,撫摸了摸自已的小白臉調侃:“以前我長著那副樣,讓人一看就是幹吃軟飯那行業的,現在這個樣子反倒有了幾分霸氣。”話落,對鏡裡的絡腮鬍子男呸笑:“好吧,難得這麼有男子氣概,一定得讓婷兒瞧瞧,好叫她愛到心坎裡去。”
“是……是。”王可姑默然,壓下體內的反胃,道:“少爺,魚羹粥須趁熱才好喝。”
“哈啾……”鼻頭一癢,很難控制地再打出個噴涕,阿真揉了揉鼻頭道:“我可能受寒了。”
“奴才想到了,粥內含治風寒草汁,該趁熱喝。”可能受寒?別說是他,就是第一次下這種寒水,她都染了風寒數日,本以為他會發燒,沒想到大王看似文弱,身子骨卻硬朗的緊,年青就是好呀。
其實感冒這種小事不治也能自個兒好,頂多受點罪罷了,這個小姑很聰明,竟然把藥摻進粥內,料定他會餓,不得不吃,既然要吃繼,那就也得吃藥,也算是心竅玲瓏了。
阿真本就不怕喝藥,瞥了她一眼,呵呵就接過她手中的大碗粥,連湯匙都沒用,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熱力下肚,頓覺精氣神全來了,遞出碗時,很不自在相謝:“謝謝你,小姑。”
“呃?”剛剛接過碗,王可姑微怔了一下,見到大王目光真誠地看著她一眼,便轉身往外面走出去,心底不由的一暖,雖然她們大王經常嘻皮笑臉沒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