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人憑什麼在短短半年就得到她垂菁,王棟都比他好上百倍。想到王棟,心裡那股淒涼頓時讓怒火給燒不見了,氣的渾身顫抖,等她回杭州看怎麼饒得他。
阿真想要撞牆,奔出公主府他仰頭對天深吸了幾大口氣,感情之事向來是你情我願,若有一方厭惡另一方,便什麼都休了。銀兒失憶,回到那個厭惡他的殷大小姐,他能怎麼辦?他不是古人,結婚離婚二十一世紀太多了,他能囚禁她嗎?縱然就是囚禁銀兒,也囚禁不住她厭惡自已的心。
全都亂了,阿真心亂如麻,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返回了宅邸,守門的兩名雪豹駭見少爺竟如失魂般,急上前攙扶喚道:“少爺。”
“唉!”只要想到銀兒,一顆疲憊的心頓如讓人剜了,無語問天閉上雙眼,揮開攙扶自已的兩人,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往天井邁入。
今日是初三,眾將有一大部份都已返都,昨日兵變讓所有人心裡皆鬧的慌,早早相聚來到昨日鬧失蹤的相爺宅邸,果見大門開啟,楊青陽高興不已,大量將軍心頭更定,只要相爺在,那就天下無難事了。
走近廳門時,阿真便見大量的人坐於廳中,疲憊跨入廳內抱拳見道:“見過諸位將軍。”
歡喜難言的楊青陽等人站起身恭迎之時,咋見他臉色這般的蒼白,皆是駭然迎前喚道:“真哥……”
阿真很累,看著跟前這堆人,見到白風擘和程妮,急上前說道:“銀兒在公主府內,你們快去吧。”
白風擘和程妮還處在茫然中,根本就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聽得大小姐在寶公主府內,兩人彼此覷了一眼,白風擘上前小聲詢問:“真哥,你怎麼呢?大小姐她……沒事吧?”
“沒事,別瞎擔心了,快去看看吧。”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阿真苦笑搖了搖頭轉身對一群將軍們道:“諸位將軍,我有些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洪擇、雲蒼宵、肖文等將自見他這副蒼白樣,著實所嚇不小,聽得逐客,哪裡敢呆,領著眾將抱拳鞠躬道:“相爺多歇息,末將先行告退。”
“我已不是相爺了,諸位將軍慎言,以後還是少來為妥。”他一介草民,盡得諸將尊崇,此事若讓姓周的蠢豬知道,又要徒生風波了。
眾將不語,深深再作一揖,說了句告辭,十數人轉身退出大廳,心裡皆為功勳及天的天機神相忿忿難平。
楊青陽跟著大家跨出廳門,轉身回看崇敬的真哥,見其身影蕭瑟,很是難受返回大廳喚道:“真哥,你這是為何?”
阿真很累,不管是心還是身都累了,轉身時聽得楊青陽關心詢問,也不回頭道:“青楊,我想靜靜,你走吧。”
楊青陽目光佈滿複雜,看著消失於內門的真哥,閉了閉雙眼轉身毅然離開。
阿真悲痛來到內院,推開婷兒的房門,靜靜坐於床上抱起銀兒與自已的共枕,聞了聞仍殘留的淡淡蘭花香,剎那間淚流滿面,疲憊不堪的心傷痕累累。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回想前塵往事,銀兒仗劍追他到天涯,霸王氣概可拔山。這個女人既霸道又野蠻,可卻很深情,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或人,縱就是化為厲鬼也要糾纏底。
太湖文會,對他連番歐打搶錢撂狠,最後差點沒讓翩兒打死,卻依然負氣。
大軍之中,憑著一股韌盡,西夏夜林古井,若沒有她,他早成一抔黃土了。
上京牢裡,她傷痕累累抖擻縮於雜草黑壁上,為他受盡百般折磨依然霸道。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霸劍嚴相逼,明媚鮮研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越想阿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