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一定不能讓少爺有事。”
木偶抬手抬腿,阿真側腦靜思了片刻,皺眉道:“就這幾句話嗎?沒有其它的了?”
王可姑心裡一個恍惚,訝異道:“少爺,公主與奴才說你定然會疑惑,公主思念之情你自該明白,說再多也只是話而已。”
細想憫兒的深情,阿真心裡絲絲暖流,當日他就不該把她獨扔到大理,讓她小小的肩膀扛這麼重的擔子,心裡難安吶。
他重重一嘆:“是我對不起她。”
王可姑見少爺嘆息自責,詫異的小嘴微張,惑疑說道:“少爺,公主說你定會自責嘆息,讓奴才轉告你一句話。”話落,彎下身扣上腰帶,跪地拾起裹腳布,接著道:“公主說,我是你老婆,便沒有再說了。”
阿真落坐椅上,抱著胸靜看為他穿靴的小姑,憫兒這句話,聽似簡單實則包羅永珍。因為她是他老婆,所以她為他做什麼都是應該,都是理所當然的。
早晨的陽光暖洋洋,走出房門便聽到刀疤稟報白風擘來訪,他立馬衝入廳門,見著白風擘和福碌,開心喚道:“總管老爺爺,你來啦?”
自接到徒孫的飛鴿,白逸之便立刻前來,早來金陵三天了,只是那時他正生病,遲遲沒見著面,今見姑爺,自也是一番開心,上前呵笑問候:“姑爺終於全愈了,真是可喜可賀。”
“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睡就八天,老子比豬更厲害。”阿真自我調侃,急邀兩人入坐,大喊看茶。
白逸之入坐,白風擘哪敢坐,走到太師尊背後挺立,連聲都不敢吭。
很快,王可姑端著兩杯茶桌擱於白逸之桌上,便返身守站於少年側旁守護。白逸之自兩日前見著這個少婦輕盈的步伐,便知定然是絕頂人物,也不知曉自家姑爺是如何收賣人的,竟能讓眾多人情願為他駁使。
“唉!”拾杯淺飲了一口,白逸之重重一嘆,看向阿真婉惜之極道:“姑爺與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再一起,不料大小姐卻失了記憶忘記姑爺,瞧這事都怎麼呢。”
正想開口詢問,不料福碌卻率先提起,阿真急站起身走於他跟前詢問:“總管老爺爺,銀兒可全愈了?”
白逸之又是重重一嘆,起身點頭道:“姑爺,大小姐好倒是好的差不多,就是不認得姑爺了。任老奴如何的說,硬是不認,唉!”
銀兒的脾氣,恐怕世上沒人比阿真瞭解更深了,沉默點了點頭,再問:“銀兒還在寶公主府裡嗎?”
“讓老奴接出來了,現正在玄武湖畔的客棧。”公主府是最好的養傷之所,可大小姐不願多呆,他亦也無可奈何,白逸之頭髮已是全白了,老臉的歲月之痕更顯蒼桑,躬身說道:“姑娘,老太君與大少爺們已在半路,您別太擔心了。”
以銀兒硬派脾氣,恐怕沒人能讓她改變心意,阿真不語摟過福碌老肩嘆道:“走,看看去。”
白逸之想不通大小姐到底如何,半年前把姑爺趕走了,隨後又五湖四海追著他不放,姑爺不要她,大小姐又三番兩次尋死,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現在又……
哎!還能說什麼?白逸之蒼蒼老步領前,心裡希望大小姐不要再任性了,若再把姑爺趕跑,待記起往事,怕是難於活命了。
出了宅邸,阿真步伐往玄武湖疾行,見到清澄湖畔兩段駐足大量手持摺扇才子們,恍然頓悟往遠處的貢門看去,果見大堆的生員游來走去,開聲詢問:“總管老爺爺,殷嘉和殷遠也赴這次的科考嗎?”
“小大少爺還在興元,說不參與此屆科考,小二少爺明日便到了。”提到殷遠,白逸之不覺長嘆一口氣,也不知該怎麼說。
走於到間客棧前,阿真駐下步子,狐疑觀看福祿,挑起眉頭道:“總管老爺爺,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這……”白逸之都不知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