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父親”這一詞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那你想不想讓你的父親知曉你的存在?”王憐花問道。
於阿飛來講,其實知不知曉都是無所謂的,這麼多年他都如此過來了。
最後,阿飛決定沒必要再去打擾沈浪一家,所以還是不見了。
“笙哥和無命就是我的家人。”他對王憐花道。
王憐花:“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是你的舅舅,難道我不算是你的家人?”
阿飛糾結地看他,道:“笙哥說,那你得給錢。”
“什麼錢?”
“壓歲錢。”阿飛耳尖略紅道:“笙哥說不止是之後的壓歲錢,以前的你也都要補上。”
他其實不想這樣回答,但月笙一定要阿飛這樣講。
阿飛很聽話,就對王憐花說了。
王憐花聽後,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有趣,那個少年還真是有趣。
再後來,王憐花時常來海島與月笙變得熟悉以後,自然也瞧見了月笙的長相。
他嘆息道:“你這副模樣若是日後出現在江湖上,還不曉得會引起多少女子的爭搶與愛慕。”
月笙當時回了句:“就不能是男子嗎?”
王憐花:“男子?你……?”
月笙:“怎麼,王前輩接受不了?”
王憐花一笑:“你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我可不會在乎這些,我王憐花自認不是什麼墨守成規之人,但你可比我還要離經叛道,這條路並不好走。”
月笙也笑了,一手撐著臉問道:“你覺得我會不好走嗎?”
王憐花默了默,隨即以扇子抵住額頭低笑:“你還真是……不、當然不,你這樣的好走得很。”
雖然王憐花並沒有將阿飛的事情告訴沈浪,但他時常去一個地方,沈浪也是有所察覺的,這不符合王憐花的性格,除非那裡有什麼令王憐花在意。
之後偶然的一次機會,沈浪還是知曉了阿飛的存在。
月笙沒有過多去參與,這一切都是阿飛要決定的事情,也不知道阿飛和沈浪是怎麼談的,最終沈浪也只是與阿飛見了一面,之後就不再過來海島這裡。
阿飛對月笙道:“我不想打攪他的生活,也不希望他過多的打攪我的生活。”
他們都有各自
的生活方式,彼此之間保持距離、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相處辦法。
月笙看著阿飛臉上的笑意,明白他是釋然的。
此後時間慢慢流逝,距離龍嘯雲搬到李園旁邊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七年,而月笙也已經快要十七歲了。
江湖仍然是那個江湖,有正邪之派的分別,正派有少林、武當、青城、五嶽等,邪派則是被稱為魔教的日月神教。
除此之外,還有上官金虹的金錢幫、兵器譜排名第一的天機老人……
七年時間,龍嘯雲一直守護在林詩音的身邊,不過多打擾,卻也無怨無悔。
漸漸的,林詩音對他也不再視而不見,最起碼,她的眼中已有龍嘯雲的存在。
而龍嘯雲寄給月笙的書信裡,開心高興的句子也越來越多。
——什麼今天詩音吃了我送去的飯菜。
或者,詩音讓我幫忙買些東西、她見我衣服破了,還幫我補了一回。
再或者,我在李園的周圍種滿了桃樹,今年桃花盛開,詩音她對我笑了。
月笙見龍嘯雲信裡這樣的開心,便也不禁笑了笑。
他想,或許龍嘯雲真的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那一天吧。
這第七個年頭,正值新春開年,有一夥賊人在得知李園裡面只住著林詩音這一個女人後,不禁起了壞心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