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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生像是有人狠狠地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扇得又重又狠。
他不覺得疼,只覺得很難堪!
二十多年來,他們竟然認賊做母!
蕭奕北又氣又怒,像是馬上就要去殺人一般。
“哼,等我將你親孃接回來,不把她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蕭若藍重重的一拳擊在書案上。
“爹!我要跟你一起去!”蕭奕北千頭萬緒的喊到。
蕭若藍搖了搖頭:“你怎麼能去,你大哥現在不在府裡,你一去,這府裡沒個主子了。”
他抽到這個眼上出京,實在是不應該。
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了,讓顏玉在那個地方多待一刻他心裡便難受之極。
他已經虧欠了她二十多年,他不願意她再受半點苦。
他轉頭對蕭奕北嘆道:“我和你大哥都要離開一陣子,我書信於你大哥,叫他趕緊回來,應該要一個月左右,皇上那邊我自會請假,就是府裡的事,你一個人應該沒多大的問題,我再多叫些心腹輔助你。”
蕭奕北雖然也想跟著去,但是他們三人都走了的話,的確不妥。
想了想,只得說道:“爹你去吧,交給我,你放心。”
蕭若藍看著他,欣慰的笑了笑。
她給他生了一對好兒子,只可惜——
蕭奕北第一次發現,爹一下老了許多,頭上都是白髮出來了。
此刻神情更只是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和丈夫,與堂堂丞相一點不沾邊。
……
“嘔!”
凌向月趴在池邊吐了個夠才接過木槿手裡的汗巾有氣無力的擦了擦嘴角。
這天是越來越熱了。
“怎麼樣?好點沒有?”蕭奕澈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一路上坐車顛簸,凌向月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卻犯起了反胃來。
木槿在一旁神色微妙。
凌向月將擦過嘴角的汗巾遞給木槿,又拿出自己的乾淨汗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事了,就是胃有點難受。”
蕭奕澈問了車伕路程,車伕說再翻過一座山,前面就有都城了。
他吩咐車伕路程緩慢一點。
馬車上蕭奕澈抱著她在懷裡,大手輕柔的揉著她的肚子。
凌向月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人軟綿綿的窩在他懷裡,似睡非睡。
感覺他手在身上游離——
“讓你受苦了——”他嘴唇沾上她的額角,感覺有汗,黏黏的。
凌向月搖了搖頭:“平時沒這麼嬌慣,這兩天吃的東西可能不乾淨。”
那日他們在水邊吃了人家現釣起來的魚,清蒸。吃了後她肚子就有些不舒服。
清蒸的魚按理說應該是很健康乾淨的了,卻不知為何——
然後一看到油膩的東西更想吐。
倒像是——
她心裡一驚,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她該不是又懷孕了吧!
想到這段時間一邊遊山玩水,一邊和他——
有時候弄到好大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又沒有節制,又沒有做什麼防範措施。
她摸了摸下腹部的位置。
又自己摸了摸脈,雖然聽孃親講過喜脈是什麼波動,但是她從來沒有摸過別人的喜脈。
上次懷孕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摸出來。
這次她還是什麼也沒有摸出來。
她抬頭看了眼蕭奕澈。
蕭奕澈正摟著她閉目養神,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揉著。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不免心疼的問道:“還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