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本就覺淺,她一喊就睜開了眼睛。
坐起來,撐了撐頭。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什麼時辰了?”
青竹沒好氣的說:“已經辰時末刻了。”
凌向月沒覺得有什麼,依然賴在床上,準備再睡會。
青竹說道:“若是平時,奴婢也不會來叫你起床,只是現在老爺和夫人來了,還有小少爺的書童一路也來了。”
聽到一路兩個字,凌向月跟吃了清醒劑一般,人一下就醒了。
驚喜的說道:“找到一路了?那舒玄呢?他們是在一起的。”
青竹聳了聳肩:“一路是自己找到百花井巷去的,小少爺還沒找見。”
“可惡!”凌向月掀開絲被風風火火的下了床。
簡單的梳洗一番就急匆匆的去了廳堂。
“一路!一路!”人未到聲音已經在廳堂傳了開來。
唐一路畏縮在不起眼的角落,先前已經在凌府換了行頭。不然這會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弄丟了小少爺,他該死,唐一路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當時怎麼就會那麼輕易的信了那個男子呢!
哦不,那男子竟然還是皇親國戚,小少爺跟著他,也不知道如今被關在哪個地方了。
凌向月重重的掀了簾子出來:“唐一路,舒玄呢?你給我一五一十的道來!”
凌起善和方婉容也在,方婉容比想象中的冷靜,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小姐你聽我說。小少爺的的確確是被北王帶走了,一路敢對天發誓!小少爺現在絕對還在北王手裡!”
唐一路肯定的說道。
於是將路上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凌向月。
他和那位老奴共騎一匹馬,走的那條道半路雪崩堵住了路,被困在路上。
千幸萬苦的出來。那匹馬卻已經不堪重負。
老奴本就對他沒好感,這時候自然是一腳將他踢下了馬,獨自策馬而去。
並留言讓他在這等著,他回去找救兵來帶他。
鬼才會信他的話。唐一路無奈,只得先找了處破廟,在裡面寄宿。等著大雪停了後才摸滾帶爬的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破廟裡寄宿的人還挺多,都是被風雪困在廟中的人。
跟著他們,一路到了京城,然後又精疲力盡的打聽百花井巷——
今早終於累倒在凌府大門。
凌向月聽他說的心酸,氣消了大半,在廳堂轉圈:“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那麼容易就輕信於人?這下好了,北王死活不認賬,關鍵他是個——”
又拿眼瞧了瞧唐一路,肩膀頹廢的垮著,真是,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幾人統一的呆滯表情,覺得這巧遇也太巧了。
“老實在家等蕭奕澈的訊息吧。”
凌向月故作輕鬆的說道。
畢竟蕭奕澈勢力廣,她對他有信心。
凌舒玄窩在靠窗的一把簡單椅子上睡覺,半夜有些冷,太難受了,打了好幾個噴嚏。
回床上實在受不了那味。
捏著鼻子又跑出了門。
敲門。
裡面的人開啟。
“大哥,我屋子裡太熱了,跟你換換?我這人就是怕熱的緊。”凌舒玄說著就要往裡擠。
那人嗨嗨嗨的堵住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訓道:“我說小鬼頭,你騙誰呢?就這每個屋子半個炕你屋能熱得很?你是火球做的是吧?”
這人說話尖尖的。
凌舒玄想看來是個老太監了。
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洩氣,展現出真誠而良善的笑容:“不騙你,不知道是哪個蓋房子的人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