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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跟小孩似的滿臉不樂意,“做你的作業去,連姥姥也欺負上了。”

“我就只看一眼,就十分鐘。”姚景程申述:“就許你喜歡小燕子,不許我喜歡了?”

姚雁嵐在廚房洗碗,探出半個腦袋取笑弟弟:“你不是喜歡單眼皮女生嗎?怎麼又變了?”

六隻眼矚目之下,姚景程拿一隻手撐住半邊額頭故作從容,“看電視,大家看電視。”

姥姥按捺不住好奇,問:“程程——”

姚景程捂住半邊臉哀嚎:“姥姥,你就別問了。不是我姐攛掇我去表白,我能丟那麼大的人?”

姥姥不迭詢問:“喜歡上誰家姑娘了?怎麼說一半藏一半的?和姥姥老實說,喜歡……”

姚景程倏地跳起來衝向房門:“我回我屋寫作業去。”

大門砰一聲關上,姜尚堯和雁嵐相視而笑,他問:“洗好了?我進去看報紙,你功課做好了沒有?”

雁嵐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見姥姥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視前,抿嘴一笑,無聲回他說:“等等就來。”

姜尚堯回到自己陽臺封閉而成的小房間,扭亮了床頭的燈攤開報紙。

他涉足股票是從去年開始,不過是因為同事的狂熱才激發起他的好奇心,參與的時機又適當,恰逢九七回歸,小賺了一筆,自此一發不可收。他工作時間短積蓄並不多,再加上天性沉穩,那次小賺後不敢再投入,也因此避開了九七至今的熊市。可這一年多來,他也沒閒著,床頭擺的一排證劵財經書籍,從入門到專業類,被他翻閱無數遍。

他讀書時成績僅為中流,唯一的天分表現在音樂課上。中學時的聲樂老師是在大城市工作過的,曾經在他做出高中畢業便工作的選擇後不無惋惜地痛說“一把好嗓子——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他何嘗不想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有所建樹?只不過早熟的他明白藝術類學府高昂的學費不是他能企及的而已。

以他中學時堪堪及格的數學成績,今天能著迷於財經書籍,是因為他隱隱了悟這條路能少許緩和家裡的經濟環境,如果明年真能如他所料整個市走出盤整期,那麼興許他能買到迎娶雁嵐的婚房也不定。

可是今晚對著證劵報上整版的曲線圖,如何也無法貫注精神。

德叔是他從小打到大,打出感情的黑子的親叔。同時,也是半爿聞山鼎鼎有名的人物。

姜尚堯十多歲起便經常聽黑子神往地吹噓他小叔的光輝歷史。德叔還是少年時也做過偷雞摸狗的勾當,那時物質匱乏,德叔還是德哥的年紀,佔著同為鐵路職工子弟的便利,帶著一幫兄弟扒火車皮偷東西,縱橫在鐵路沿線上。德叔是老派人,那個時代的流氓混混的典型,為人仗義,扒車皮偷來的東西,無論貴賤,常被他施與有需要的鄰里。他又護短,鐵路大院被人欺負的孩子找他出頭,他總二話不說,扯旗帶手下去打架群毆為自己人找場子。所以至今鐵路小區的人提起德叔,有搖頭的,也有豎起拇指的,口碑不一。

後來跟隨他的兄弟日益增加,他又做起了投機倒把的生意,很是風光了些年頭。

不過這些年,德叔大不如前。

聞山不知何時開始,地下勢力除了一些沒名頭的小魚小蝦外,只有鐵路大院和機床廠兩派南北對峙。一邊是外來戶,一邊是本地人,誰也不服誰,一有小爭鬧便能急劇演變成大斗毆。這十年來,流氓也都顧著賺錢,所以相較以往而言,消停了許多。特別是在機床廠破產,整個地塊拆遷後,原本比較弱勢的聶家兄弟連開幾家洗浴城夜總會,手頭有錢自然跟隨的兄弟也多了起來,這兩派漸成分庭抗禮之勢。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德叔和聶家兄弟間的齟齬遠非一朝一夕,姜尚堯能理解德叔急切的心情。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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