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內,行兇者大約是想向我們天下會施壓,六人皆死狀悽慘,而且現場還留下了血字……”
幽若瞪大了眼,恨聲說道:“好大的膽子,今日敢殺我天下會一人,來日破城後必將十倍以報之。”
凌傲天微微蹙了蹙眉,說道:“這事情略有蹊蹺,殷成你接著說。”
殷成頷首,語氣微帶疑惑地說:“蹊蹺之處在於那血字……是由我們六位探子的鮮血組成的四個大字……按理說如要示威於我等,不應當是這四個字啊……”
幾個弟子都皺了皺眉,幽若有些著急地問道:“究竟是什麼字?”
殷成略有猶疑地說:“是……傾城之戀!”
“什麼?”一時間眾人都愕了愕——這是什麼意思?
凌傲天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額頭,淡淡地說:“此事還是查清楚的好,莫要留下隱患——風兒,此事就交給你如何?”
聶風鄭重地點頭說道:“師父放心,風兒一定將此事徹查清楚。”
站一旁的斷浪連忙說:“師父不如讓我和風師兄同去?”
凌傲天沉吟了一會兒,淡笑著說:“也好,風兒和浪兒一明一暗分開潛入無雙城,相互之間也算有個接應。”
聶風和斷浪皆點頭稱是。
凌傲天接著說:“無論此事究竟有何內情,我已不想為此再多做拖延——你們出發後十日內我將親率大軍與前軍合圍無雙城,與獨孤世家做個最終了斷,所以風兒和浪兒不必有任何壓力,即使查不到也無妨,內應已有不少,你們也不過順帶為之。”
聶風和斷浪點點頭,表情都輕鬆不少。
秦霜頓了頓,還是開口道:“師父已然決定要親自去了嗎?”
凌傲天淡笑著說:“獨孤一方的最後一面,本座終歸是要去見上一見的——霜兒和幽若坐鎮後方,風兒和浪兒先往之為內應,我與雲兒隨軍前往即可。”
安排既已妥當,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做事了——走出天下第一樓時卻正好遇見步驚雲向著這邊而來,身上還頗有些風塵僕僕之色。眾人皆點頭示意,步驚雲亦頷首回應,隨即就走進天下第一樓去了。
凌傲天已然迎了上來,握著步驚雲的手,淺笑著說:“雲兒辛苦了。”
步驚雲微微搖頭,輕輕地說:“無妨。”
凌傲天溫和地問道:“想來他必然會應允,你們相處得如何?”
步驚雲淡淡地說:“他已答應多加留意東瀛人,然對我依舊不假辭色。”
凌傲天牽著步驚雲往二樓走去,邊走邊說:“他總是覺得你煞氣重,實是他太過古板,你全然不需在意——我和他所殺的人哪個都不比你少,他有何資格指責於你?”
步驚雲聲音微暖地說:“我並未放在心上。”
凌傲天淺笑著說:“那就好。過不了幾天你我就要隨軍出發,雲兒倒是奔波勞碌得很。你先去沐浴換身衣服,然後就早些休息罷。”
步驚雲微微頷首,正要往浴室而去,卻又回身低聲地說:“師父也不要太晚。”
凌傲天微笑著回應道:“我自然和你一起。”
“逆子!”獨孤一方狠狠地把數封信箋扔擲在獨孤鳴的頭上,大喝道:“你居然敢瞞著為父與東瀛人勾連近乎兩年,你可還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獨孤鳴跪在地上,倔強地咬著唇,略有委屈地說道:“爹爹!孩兒這麼做沒有半分私心,可都是為了我們獨孤家呀!”
“你胡扯!”獨孤一方恨聲說道:“我們獨孤家技不如人,還敵不過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兒,輸了也便是輸了,這是他雄霸的本事!”說著獨孤一方躁怒地踱起步來,邊走邊說:“可是你——你這個逆子!你居然勾連異族——此事足以讓我獨孤家萬世蒙羞,愧對列祖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