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微斂,池曜看向時星,眸子裡蘊著的融融笑意,時星很喜歡。
「不說常泉了,我好奇的是,你怎麼直接把舒寧治好了?」
進門前池曜就告訴了時星,常泉有個精神海有問題的孫子,就算他們不會以治療脅迫常泉,但用來作獲取支援的加碼也不是不行,以時星的腦子,池曜不信他想不到這點。
問完,四目相對,時星小聲,「其實,我也不全是為了治療他而治療。」
「一方面,舒寧確實很小,不需要花費我太多精神力,也值得被治療。」
眼神微閃,時星覺得話從自己心底流淌出來,剖析到了池曜面前。
「另一方面,殿下,他的精神力錯亂,讓他的海床底部也產生了裂縫……」
這個「也」字用得好,哪怕時星不說完,池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氣氛有微妙的凝滯,池曜眼色驟然沉了很多,下一刻,他俯身,又拉近了和時星的距離,時星背後就是牆,避無可避。
「所以,你是以嘗試修復精神海裂縫為目的,進行的治療?」
而為什麼想修復精神海的裂縫,時星身邊誰的精神海有這種問題,不言而喻。
時星在拿舒寧練手,想治好的,是池曜的精神海。
池曜的眼神太直白,近距離下,時星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都掃到臉上,喉嚨一瞬間發乾,時星別過眼,不去看池曜,不敢去看。
須臾,時星點了點頭,承認了。
池曜唇角上翹,再度湊近。
時星呼吸都卡頓了,「殿下,你……」
「我怎麼?」
很難說這三個字是不是明知故問。
但效果很好,繼呼吸不暢後,把時星話語也問卡頓了。
半晌,感覺到池曜的笑容越發地意味深長,時星硬著頭皮出聲提醒,「殿下,太近了。」
「近嗎,又沒靠著你,再說,不能這麼近?」
時星腦子要停轉了。
池曜再問,「你為什麼不看我?」
時星:「……」
時星絕望閉上了眼,很好,心跳也來摻一腳,他毫不懷疑,一會兒池曜該再度聽到他的混亂心跳了。
池曜的輕笑聲響起,時星痛苦面具,「殿下,您再這樣,我會反抗的。」
「那你試試,我好奇你的反抗方式。」
時星:「…………」
時星抬手,手指精準的按到了服務按鈕。
池曜一怔。
須臾,有服務人員進門,問他們需要什麼服務,時星叫加了一張椅子,等嚴長嶽和唐覓回來,就看見時星單獨坐一張椅子上,嚴詞拒絕了池曜身邊的座位。
「那邊太暗了,不喜歡,就這樣吧。」
時星藉口道。
池曜嘗試挽回:「我坐進去,你坐我這兒?」
時星拒絕,「不了!」
池曜垂目,嘖,逗狠了。
這一天過得還算愉快。
在外面的時候。
池曜帶時星去了兩家餐廳,下午去了帝都最大的全息遊戲廳,又去了一處景區,時星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出行被規劃得好,沒有擁擠和等候,玩得也舒心。
餐廳裡的較勁兒,飯後就被時星拋到了腦後,池曜喜歡他這種性格,不計較。
但回了皇宮,池曜晚上發了好大的火。
許今到客廳裡和時星說的時候,費楚已經在書房外偷摸聽了。
時星剛走近,就聽到一聲冷肅的威嚴語氣道,「做不好也可以不用做了,傅慕被常泉培養得很好,你要明天遞辭呈我當天就批,參議院可以無能,但不能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