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驚恐地叫喊一聲，只見那人衝上前去，一把將他抱住，手中的鋼刀嗖的一聲插入到他的肚子中。
管家雙瞳瞬間瞪得圓圓的。
他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整個華家除了老爺，少爺之外，他可能是第四號人物。
家丁奴僕無不對他畢恭畢敬，從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著眼前滿臉汙血的男子，張了張嘴道。“你竟然敢管家?”
“我不但敢，我還要殺了你”
說完手起刀落，一刀一刀地捅下去，捅得鮮血飛濺。
管家的慘烈哀嚎聲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個個扭過頭去看著眼前這一幕倒吸一口，連防禦都忘記了。
“張斌你在幹什麼？你竟然敢殺人？”
一名家丁暴怒而起，怒目而視。
剛準備想要上前，卻見趙斌抬起頭，惡狠狠的光芒，宛如餓狼般，手持鋼刀將他嚇得向後退卻了兩步，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只能夠讓他殺我，不能夠我殺他”
張斌抬起頭，對在場眾人露出慘烈笑容，忽然一把將自己胸口衣服拉開，露出了裡面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讓人看著流淚，聞著傷心
“看見了？各位。看見了吧，這就是管家對我做的事兒，今天如果不是流寇攻城，我恐怕要被他們活生生地打死”
“而為的什麼，為的就是我打碎了少爺的一個碗筷，哈哈，在少爺的眼中，我們這些僕人這些下人的命就連一個碗筷，一個寵物都比不上。”
“各位既然這樣，你們還願意為華家拼命嗎？”
“住口。你快點住口，老爺給我們吃，給我們喝，供我們吃穿，我們應該感恩戴德”
“我呸，我們感恩戴德?那是要我們應把命都交給他，如果他對我們好，今日我們為華家出生入死在所不惜，可是沒有”
“他把我們當做奴僕，動則打罵，狠則殺戮，花園的亂葬崗，枯井中哪一個沒有流過屍體？哪一個家丁的同伴好友沒有死在華府？”
“各位想想看，今天你們幫助華府抵抗的流寇最好的結果是什麼，不過是給幾兩碎銀罷了，但是就算不給你們能怎麼辦？你們難道還敢跟華家老爺討要不成，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死的就是你們。你們還想繼續為奴我不攔著，但是我張斌不願意，我絕對不願意”
“我不想我自己在被捆綁在審訊室內，不想在那茅草房中被人鞭打，被人折磨，被人凌辱，最後默無聲息地死去，死後連一個棺材都沒有，只能埋身在枯井中”
“你們願意嗎？”
張斌幾乎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令在場所有的人頓時安靜下來。
一些下人眼睛通紅，他們是同階層的人，都是僕人和下人，甚至家丁看似比僕人高上一點，但在貴族老爺少爺面前究竟是下人。
既然是下人，那就是輕則打罵，重則責罰。
誰沒有幾家親戚被少爺給弄死的，誰沒有幾個相愛的相好被少爺看中？折磨而死“
他們怨恨，他們惱火，可他們不敢啊。
這就是世道，為了活著只能夠忍辱負重，只能夠將尊嚴，將所謂的一切踩在腳底下，任人踐踏“
一切只為了一口飯吃。
可他們是人不是畜生。
“我不服”
其中一名家丁猛地跳了起來嘶吼道
“我不服，憑什麼這些老爺少爺跑到後山去躲起來，我們要替他拼命，我有一個跟我同時進來的好友，我們兩人真的好，可是他就是因為在背後說了少爺的一句牢騷話，結果被少爺知道活生生地給打死了，活生生地被打死了”
“我也是，我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