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卻讓她快要失了耐心!
今日玉麟和玉瑾的不辭而別芊雪心中明白,他定是去為她找藍顏山的白泉水了,因為他答應了她要為她尋來,只是這世間真有永不凋謝的泉水嗎?
眼眸再次睜開時天已是矇矇亮了,昨夜她就這樣在門口坐了一夜,傷感了一夜,回憶了一夜,然而,即使她做了那麼多心卻依舊得不到一絲寬慰。
芊雪緩緩起身,一陣暈眩隨即而來她急急的抓住門框穩住自己的身形,視線的片刻模糊讓她蹙緊眉頭。待到不適感過去後,她才轉身向屋內走去。
轉身之際,她看見梅林中隱隱走來一女子,看她的穿著打扮必是玉恆派來照顧她的。想著,薄唇有著淡淡的苦澀笑意。
芊雪就這樣站在門口等著那女子走來,而那姑娘見芊雪已是起床並在門外等了,心頓時掉到了湖裡,遂加快了腳步急急向著門口跑去。
待到芊雪面前,她喘氣行禮,嬌小的身體埋首與地瑟瑟發抖,好似很怕的樣子。
“起來吧!”芊雪淡淡道,繼而才轉身走進屋內。
女子微微抬首,見芊雪已是進屋才起身跟著一同踏入了閣內。
她坐在椅上,眼眸稍稍打量了那女子,又啟口問著,“是玉恆讓你來的?”
芊雪的問話讓女子趕忙低頭回答,“回娘娘,是皇上命奴婢來伺候您的,以後娘娘的起居飲食都由奴婢負責!”
娘娘?芊雪皺眉,臉上有著淡淡的不自然。
“以後叫我小姐或是白姑娘,我還不是玉恆的妃子,你無須叫我娘娘!”她冷漠說著,語調不快不慢卻給那女子有著心的震懾。
“凝兒謹記小姐教誨!”名為凝兒的丫頭將頭低的更下,好似做錯事的人此刻被人教導批評般,態度誠懇的很。
“你不用每天都跟在我身邊,只需準備好膳食就可以!”她想要清靜,不想有人打擾她僅剩的幾天,更是不想連累任何和自己走的太近的人。她深深瞭解若是那天到了,那殘暴的皇帝定會將怒意牽扯到無辜的人的身上。她不想有人再枉死,即使是和自己無親無故的人也不想害他們。
芊雪說完自己想要說的,緩緩起身向閣樓廂房走去,偌大的廳內就剩凝兒一人。
初進梅林的凝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芊雪的淡漠讓她本就處事小心的人更是長了個心眼,她環顧四周,開始了她第一天的工作。
鳳靈殿
玉熙閉眸倚在香檀木椅上淺淺休憩,眉宇間的深壑一直不見平坦,此刻,即使他處在淺眠狀態,心依舊得不到寧靜。腦海中不斷縈繞著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如利刃般狠狠刺著他的心房,剮得他生疼。
喉結上下蠕動著,一聲聲悶咳時不時從口中溢位,喉間的腥甜也不斷被他反覆吞回腹中。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玉熙微睜眼瞼,星眸中的哀傷依舊存在。
伯央和藍澤一同進殿,他們行禮後才低首啟口,“屬下辜負皇上所望,望皇上責罰!”藍澤單膝跪地,剛毅的臉上有著自責。
玉熙聽後,俊容上並未有多大的起伏,其實這樣的結果他也猜到了幾分。只是為了她、自己心中的女子,他才派人去尋找那不知飄向何處的白衣。
“風烈可有訊息?”他低語問著,嗓音中透著無力,而星眸已是再次閉上了。如今他的身體很虛弱,一連三日馬不停蹄的從南弈趕來就是想早些見到心中的她,可是他還未來得及調理患病的身體卻讓他看見了那血腥心碎的一幕。然而,比起她的傷心欲絕他已是忘了自己還病著,他想幫她,從那白衣逝去的那一刻起就想幫她,可是與此同時他也忘了,從那一刻起她也開始恨他了,昨日她那狠絕的話語終是讓他再也硬撐不下去了。
“風烈與青雷仍舊在下游繼續尋找,只是已經過去兩日,下流水域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