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工資吧?
罷了罷了,包掌櫃咬咬牙,腦子裡迅速算了筆帳,重又恢復了奸商面孔,慢條斯理道:“童財啊,你要走也可以,不過你沒給掌櫃的我事前通報一聲,這倉促之間叫我上哪兒找人頂替?所以你這工錢要扣掉一半!”
“什麼!掌櫃的,你開什麼玩笑,扣掉一半我還能活?”童舒空肺都快氣炸了,敢情她在這兒累死累活了兩個多月,就得了二十五吊錢?還不夠一個人半月的飯錢呢!
“怎麼不能活?你如今攀了高枝,尋著這麼個富家公子作靠山了,以後大把的銀子賺,還能瞧得上我這點工錢?”
“瞧不瞧得上是另一回事!這工錢再少也是我辛苦掙來的血汗,憑什麼要被你無端剋扣!”童舒空怒氣勃發,看來她平時性子太好,反倒被人認作窩囊廢了!
包掌櫃鮮見童舒空發怒,頓時就口吃起來,“你,你待怎樣?”
“不怎樣,給足了工錢,大家好來好散。你若賴賬,我童舒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著一巴掌拍在桌上,為自己壯一點聲勢。
包掌櫃一驚,轉眼又看到安秀已從樓上下來,知道不能再糾纏下去,只得悻悻然重去取了二十五吊錢,湊足了五十吊給了童舒空,一邊道:“給給給,你走!算我瞎了眼,招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進來!”
童舒空瞪了她一眼,收好錢入懷,正好安秀也走到了她身邊,輕飄飄丟下一句:“完了罷,完了就走吧。”
童舒空點點頭,跟在安秀身後邁出店門,還沒走上幾步,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嬌呼:“童財,你去哪兒?”
甜膩的聲音成功的讓她停住了腳步回頭,不過因著這次聲音裡帶著的緊張與驚慌,她沒再起雞皮疙瘩了。
“大公子,小的辭工了,跟大公子辭行,就此別過。”
包惜弱一把扯住童舒空的衣袖,“不許走!你,你要去哪裡?”
“小的成了那位公子的下人,要隨他去了。”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你說,你是不是看那人漂亮,你就跟人家走了?你們這些女人,全都花心,不要臉!”
“大公子!”童舒空提高音量打斷了他,沒好氣道:“大公子不要胡說!舒空自問行得正坐得直,請大公子不要信口開河!”
童舒空抬頭看看安秀,卻見他毫不停留,視若無睹的愈行愈遠,心裡一急,用力一掙,退開幾步對著包惜弱道:“大公子美意,舒空無福消受,大公子請回吧。”
這時包掌櫃也已經趕了出來,一把扯住兒子,一邊罵罵咧咧道:“死兔崽子!沒見過女人的麼?大街上的丟人現眼!還不給我回去!”一邊不管不顧地拖了就走。
童舒空別過頭,不再看包惜弱哭得稀里嘩啦的臉,頓了頓,趕上幾步去追安秀的身影去了。
安秀在前面一個路口,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一溜小跑趕上前來的童舒空,不無嘲諷地道:“倒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桃花運的嘛!怎樣?跟情郎告別完了麼?”
“公子,包公子不是小的的情郎!他是……”童舒空漲紅了臉辯解,不等她說完,安秀卻已經轉過身,冷聲道:“本公子對你的桃花不感興趣,現在,去給我僱輛馬車,我們要趕去臨安城。”
童舒空挫敗地收聲,是啊,安秀又怎會對她的事上心,對他而言,她只是個意外,一個恥辱的標記!
她不再多言,默默地跑到前面驛站,挑了一輛外表樸素、內飾舒適的馬車,跟車娘談好價格,便來請安秀。
安秀一步跨上車,只吩咐了句:“儘快趕去臨安。”便坐在車中不再露面。童舒空自然不敢也鑽進馬車跟安秀同坐,只得跟車娘一起坐在外面的車凳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與車娘聊著天。
“車娘大姐,聽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