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謝玄所謂的精銳騎兵很難渡河,我們可趁他的騎兵渡到河中心時,就奮起攻擊,那樣豈不是手到擒來?”
說到這裡,他搖頭笑嘆道:“那個什麼謝玄,不好好地操練南人的水軍,搞什麼冰火精騎,只可惜他今天遇上的是騎兵的祖宗。正好讓晉人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騎兵。”
苻融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說不出苻堅的做法有什麼破綻,只是皺著眉頭,遲疑不決。
苻堅哈哈一笑,拍了拍苻融的肩膀,道:“就這麼辦吧,放他們過來又能如何?”
當下他手一揮,傳令後撤百步。
令旗揮舞間,苻堅又提高嗓門,隔岸對謝玄笑道:“好!就如你所言,我們退後百步,只等你們渡河過來,再決一勝負!”
說話間,西岸秦軍緩緩向後退開。
謝玄見狀心中一陣狂喜,他本來早定好了作戰計劃,如果秦軍不肯後撤的話,他就會強行搶灘衝陣,只是那樣傷亡必然慘重。如今秦軍既肯先行後撤,自然對已方極為有利。
心中雖然如此盤算,謝玄臉上卻不動聲色,只等秦軍退後的距離差不多了,才猛的把手一揮。
只聽得北府軍中鼓聲驚天動地般響起,之前埋伏在東岸四周的蘆葦中的無數只小船,隨著鼓聲和震耳欲聾的吶喊,一齊衝向河中。
這種船隻有兩頭帶蓬,中間除了船板,空無一物,並沒有船艙。每條船上只有四人操縱。因為人少船輕,是以劃得飛快。眾多小船當中還有一艘大船,看形狀正是晉軍這些年來稱雄水上的無敵的鬥艦。這鬥艦的艦身上有木製女牆,高達三尺,專防敵人弓箭。船頭、船尾插有牙旗金鼓。放眼望去,宛如一座水上城堡。
這隻鬥艦的艦頭上站著的卻是兩員女將,都是身著盔甲戰袍。她們英姿颯爽,沉著冷靜地指揮著這百餘隻小船的行徑路線。
這兩員女將正是溫小七和宇文賀。
秦軍見狀一時不明就裡。象這樣的小船,不但不能載騎兵過河,連運送步兵搶灘只怕都做不到。他們真搞不懂晉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轉瞬間,只見這些小船很快就跨越淝水,並排連成了一線。船身與船身互相平行,且相隔都在四尺左右。溫小七以一聲長嘯作為指令,操舟之人聽聞後,同時從倉下取出準備好的木排,動作化一地搭在了相鄰的船身中間,一塊連一塊,一船接一船。
誰也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這淝水之上就搭起了一座能夠通行馬匹的浮橋。
絕不只一座!
不大一會兒功夫,數十座同樣的浮橋已經憑空搭好。
最前面的秦軍發現不妙,立刻想衝至岸邊加以破壞,可是晉軍的數十艘艨艟鬥艦已經到了西岸一側,每艘鬥艦上有士兵幾百人,全速撥絃開弓,箭如雨下,一時壓制住了衝上來的小部分秦軍。而數以百計的衝鋒舟隨後也從蘆葦蕩中衝出,每舟上載著十餘名將士,在艨艟鬥艦的掩護之下,開始搶灘登陸。
謝玄眼見浮橋已經搭好,再不猶豫,拔出百戰劍,雙腿一用力,胯下戰馬“希律律”一聲長嘶。他大喝一聲“殺--!”,已和容樓二人當先衝刺而出。而他的冰火精騎也隨之一併殺出。
霎時間,鼓聲動地,殺聲震天。
容樓和謝玄,一黑一白,宛如黑白雙煞,而他們身後,則是鋪天蓋地的白色軍團,宛如白色的火焰。
那無疑是這世上最為炙熱的火焰。
只有你真正見過那樣的場面,才會知道,什麼叫做氣勢如虹,什麼叫做排山倒海。
謝玄和容樓當先縱馬衝過浮橋。
由於水波盪漾,浮橋在水面上起伏不定,晉軍的騎兵縱馬而過時,橋身也隨之起伏,宛若美妙的舞蹈。
反觀秦軍,見到晉軍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