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刀,又回到客廳,見兒子坐在那邊發呆,便笑著說:“今兒請假了?老闆娘會不會扣你的薪水?”
費勁猛地回過神來:“啊,什麼?哦,老闆娘啊,呵呵,請假了,沒事了。我跟她賣命賣了那麼久,偶爾請假算什麼?我還琢磨著,什麼時候跟她拿喬一下,說有人挖我跳槽什麼的,讓她給我加薪水。”
“要得要得。”費媽媽大聲地笑著:“多弄點錢也好……我跟你說,問那傢伙要個摺子,萬一他要跟你玩花花腸子,咱提前把分手費弄到手!”
費勁笑得前仰後合。母子倆於是很陰險地算計著怎麼把詹遠帆搓圓搓扁了。
等四點多鐘詹遠帆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費家母子倆靠在床頭,眉飛色舞,說著張家長李家短的,特興高采烈,以至於費勁那張花花臉似乎都在跳躍。見到他進門,費媽媽一反常態地笑臉相迎:“媳婦,回來了?累嗎?”
詹遠帆差點摔個跟頭,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啊啊了半天都不知怎麼回應。那母子倆,陰險而又狡詐地,笑得前仰後合。
詹遠帆哼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把香蕉重重地放在灶臺上,哼了兩聲,嘴角卻不自覺地彎了起來。他看了看冰箱,見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便往大門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我去買些菜。媽,你喜歡吃什麼?”
臥室又爆發出一陣大笑。詹遠帆惱羞成怒,轉過身走到臥室氣沖沖地說:“笑笑笑,笑死啊!老子要出去買菜,吃什麼,快說話!”
費勁從床上竄起來,一把拉住詹遠帆的胳膊,在他臉上飛快地啵了一下,道:“別太賢惠了!今兒你婆婆請你吃龍蝦……喂喂……”費勁把頭靠在詹遠帆的肩上:“今兒特高興,讓我媽請客。她的錢得花在我們倆身上,別都貼給他們老楊家啦!”
詹遠帆摟著費勁的腰,抬頭看費媽媽,那個女人,笑得滿臉都是淚。
心眼(6)
心眼(6)
詹遠帆看著費勁那張臉,心情無比的複雜。
傷口上的痂已經掉了,露出粉紅色的肉,那張臉不那麼恐怖,卻有些詭異。到底計不計較費勁破相呢?詹遠帆也說不清楚。這個樣子,當然不夠俊俏了,不過怎麼著都是自己的愛人,就算有點疤也不算什麼。不過如果是初遇……估計除了多看兩眼之外,大約也沒有別的心思了。
不過話說當初第一次碰到費勁,詹遠帆也沒有動什麼心思。當時費勁還是歐鵬的小情人,而歐鵬,始終是詹遠帆的暗戀物件……當然現在沒有暗戀了。
費勁睡得挺熟。已經凌晨兩點了,正是人熟睡的時候。詹遠帆本來也睡著了,只是半夜突然醒來,再也無法入睡,便開啟了燈,看費勁的睡顏。
三個星期了,詹遠帆一直在等著費勁報復他,整他,卻一直沒有等到。費勁其實是心胸挺開闊挺豁達的人,很多事情都不計較。不過對詹遠帆,那傢伙是睚眥必報。還記得當初他跟歐鵬分手時,自己好心安慰他,不過是幫歐鵬講了兩句話,就被那傢伙拳打腳踢……還有……呃,還有……不大記得清了。不過當費勁在他家出現時,詹遠帆就知道,自己錯了,費勁不高興了,肯定要對自己發洩一下。
詹遠帆是做好了思想準備的,要打要罵,都行,只要費勁高興。本來沒有給訊息就出櫃,弄得費勁狼狽不堪,就是自己的錯。再加上執迷不悟,一定要用自己的法子解決家裡的問題,這就是第二樁錯。再然後,因為擔心費勁一個人在家裡無趣,把費媽媽喊過來,這是第三個錯,而且是明知故犯的錯。知道費勁不想讓他老孃擔心,不過詹遠帆始終覺得,瞞著他老孃是要不得的,所以還是喊過來了。雖然母子倆不但相處很好,順帶著自己跟費媽媽的關係也從敵視轉為了友好,可是費盡肯定還是不高興。
第四樁錯是喊了他店裡的人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