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忘記過他嗎?她硬要這綠瞳少年改名柏納的用意何在?“你丟掉自己的名字,就只是為了能留在席拉身邊照顧她?”
“是的。”柏納信誓旦旦道:“不離不棄,我只要席拉一個,這一輩子只要她一個,所以,你們不要她也無所謂,我要!‘
“一輩子的時間超乎你想像的冗長。”柏仲輕聲嘆息。“你看起來不超過十五歲,話別說得太早。”
“我不是你們,我什麼都能學,就是學不會背叛。”無視於高大強烈的壓迫感,他說的一字一句都極盡諷刺之能事。
“但願如此。”他低聲道。
打從一開始,這少年就不斷重複指責他和潼恩為人父母的失職;然而早已無心的他又怎麼可能有內疚感萌生這一年多來他徹底沒入黑暗,為的就是和潼恩同存,他的情只有她一人能啟動。
他移身至小吧檯前,取出兩隻高腳杯,抽啟
XO瓶口的軟木塞,倒出黃澄酒液,勾起其中一杯在黑色手套覆蓋的掌心中輕晃。
“你可以離開了。”柏納再一次表達他的逐客之意。
“我說過我是來跟你談一筆交易的。”冰冷的綠眸凝視晃動的汁液,目光穿過透明的酒杯打量這少年值得他投資多少、交付多少責任。
“交易?”
“我剛說過我和控思不適合為人父母,所以我打算將席拉送進B。S。L。交給朋友撫養。”
“你要送走她?”該死!“你有什麼權利決定一切!除非潼恩親口說,否則我不會讓你送走她,死。也、不、會!”
“潼恩對她有感情嗎?”柏仲突然問起。“你可曾看過潼恩抱她?”他不知道潼恩對自己懷胎十月所生的女兒作何感想、但依潼恩的個性推敲——不難發現她是個不會掏自己女兒的母親,因為她不懂愛,只知道恨。而懷胎十月的生命,流著一半她所恨男人的血,她會抱她——除非目出西山。
“晤……”柏納無言以對。是的,從席拉出生潼恩就不曾抱過她,他被潼恩帶回去的原因他心裡清楚得很,她只不過是在找人專職照顧快出生的嬰兒,而他又剛好被住在妓女窟的母親丟出門遇上她罷了。“那又怎樣!席拉有我保護她、照顧她!”
“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柏仲點出事實。“將席拉送進B·S·L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應該很清楚潼恩的職業,如果你想讓席拉過和一般人無異的普通生活,你知道什麼選擇對她最好。在那裡她能受到最完善的保護。”柏仲輕啜黃澄酒液,感受舌間的辛辣刺激。
他說得沒錯,但——“我呢,”他打算將他署於何地?
食指勾起另一隻高腳杯,舉杯伸向他,作出邀約的動作。“我給你八年的時間讓你在B·S·L接受訓練,隨便你想學什麼,只要你認為所學的能保護她。八年後會有人檢定你的資格,如果合格,保護席拉將是你一輩子的責任,你可以選擇帶她離開或繼續留下。”
“如果不合格呢?”
“派去檢定你的人會殺了你,因為沒有理由讓一個沒用的人留在她身邊”他晃了晃指向柏納的酒杯。“如何?你的決定呢?這八年我可以保證席拉的安全無虞,直到你的檢定結果出來為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透過檢定,席拉就
柏仲愣了下,雖沒這個意思,但如果能讓這男孩更積極——‘沒錯!你死,她死;你生,她生。“他森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感情。”她的命掌握在你手裡。“
“你還是人嗎?”柏納再度握緊拳,直想一拳轟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管有什麼理由,她還是你的女兒,而你卻——”
“一句話,接受或不接受?”
“若我不接受呢?”柏納強硬道,不願意妥協被人操縱的人生,雖然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