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非有多大,很多無人區,藏起一部車五個人,易如反掌。”徐燃憑藉出色的外交能力,從警局打聽到更多詳情,“跟我很鐵那位警察局長,雖然涉及到兩國邦交,一定會認真做事,可他也私下透露,單憑警方搜尋,恐怕很難把人找出來。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即使能從外交關係上施加壓力,他們的硬體不好,也沒法抱怨。”
“就算難,他們也得找。”雲天暢年紀小,不懂什麼強龍地頭蛇,“他們是警察,人在他們城市裡失蹤了,當然就有責任。”
“丹尼”天遠老練一些,阻止弟弟說想當然的話,“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水青同意天遠,找人要緊。
“那個廢舊汽車回收場的管理員沒有問題嗎?”她問徐燃。
“警方那邊說他沒問題。”徐燃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一切都是警方說。水青不見得疑神疑鬼,但她認為有必要自己親自去實地看一看,和那些最後見過雲天藍的目擊證人聊一聊。
“徐燃,有沒有時間當一回導遊?”心動馬上就要行動,水青想要立刻出發。
“早知道你會這麼要求,所以我早跟老爺子拿了幾天假,當定你的專屬導遊。這開普敦城,還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有朋自遠方來,無論為什麼倒黴事麻煩事來的,他總要儘儘地主之誼。
“那好,這就走吧。”水青咖啡沒喝一口。
“水青。”雲天遠攔住她,“調查的事,我們會做。你最好還是和安妮留在酒店,或者你們去景點玩玩也行。買土特產也行。你本來就跟爺爺說了,就當旅遊來的。”
查理前兩天剛定下一條訓誡:雲家子孫絕不能讓韓水青涉足任何危險場所。
誰會真來旅遊?她克服恐懼症,下定決心跑出國,只是為了找雲天藍而已。
“天遠,你們切入酒店監控系統,是為了監視我?”她就奇怪,好好的,黑酒店網路幹什麼?
“天藍出了事,你不能再有事。論武,你打不過天暢。論文,你的英語再好,也受本土語的限制。我們四個都來了,而且爸爸他們請了追蹤高手過來幫忙,你實在不需要親自出面調查。”說到底,爺爺和爸媽都心疼水青,不想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雲天遠”居然真是監視她,“你們是不是太有空了?有這時間,不如趕緊打聽去。”
她以為在老爺子面前拿安妮來擋,出國後就能隨心所欲,誰知老爺子沒完全上當,他人雖沒到,四個孫子拿著他的令箭,一支雲天藍,一支卻瞄準了水青,鐵了心杜絕她可能面對的危險。老薑,老薑,辣得她手腳受縛。
“你答應我們不參與,只旁觀,只等訊息,我們就去了。”不答應,他就陪她耗著。
不參與?旁觀?等訊息?這種程度,她在南峪就行了,何必大費周章跑來?但她是聰明的,狡猾的,明白硬碰硬,的確文武都不如人。所以,她佯裝很生氣,佯裝很無奈,爭執半天,才妥協了。
“我可以不參與,但和我老同學說說話逛逛市區總行吧?”如今之計,走一步看一步。
“可以啊。天暢也沒來過開普敦,你們就一起逛吧。”雲天遠笑得像朵大白花,絕對不是大白痴,對水青見機行事心中有數,“天暢,打個電話,把安妮叫下來,她午睡也差不多了。你們四個人一起,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兩人合作的夜闖辦公室事件,水青是主謀,雲天遠屬於乖乖聽話的跑腿小弟。如今,雲天遠的氣勢卻蓋過了水青,讓水青有被看透的感覺。雲天遠之能,恐怕是她疏忽大意小看了。安排天暢,剛才也說了她打不過他。徐燃身材在健身房裡練得相當好看,卻是花架子,而且以前被人圍歐的時候,只知道保護臉蛋的傢伙,應該不會打架。再加一個安妮,那才真是個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