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我。
若換做你,這樣一種情況,你會怎樣做?會上前抱住她,還是打她一巴掌讓她清醒。可我什麼都沒有做,直視靜靜地坐在她面前,看著她肆無忌憚地捶著胸口哭泣,也許那裡有一顆永遠也縫不上的傷口,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散落了一地碎玻璃的狼藉中。
“醫生她會好起來嗎?”我來到了小時候經常進出的心理諮詢室,母親當時還在懷疑我是否是因為心理上的某些障礙才使得記憶無法讀出,這位心理醫生便是十幾年前為我下了心理無障礙診斷的人。
她推了推眼鏡,對我說“讓我和她聊聊吧。”
我將可心留在了諮詢室裡,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翻閱著雜七雜八的書籍。來到這個久違的地方,我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這時諮詢師裡又傳來可心的陣陣哭聲,腦子裡更是一片慌亂。空氣中瀰漫著精油的味道,窗臺上的向日葵,牆壁被粉刷成橘紅色,我卻又陷入了記憶的泥潭。
“我叫江立夏。”
“過來一起玩吧,我們是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明天上游的水庫放水,不要去河邊玩,水位會上漲。”
“比就比!”
“救命!誰來救我!我不想死!”
“爸爸!”
好亂的記憶,好糟糕的心跳頻率,呼吸中夾雜著厚重的水蒸氣,身邊,有一臺吐著水汽的加溼器。卷著白色的水霧,像極了記憶力那河水泛起的水花。
“立夏,你可以進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