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輕聲告訴其他人——越加他,從此便失了一臂!
“該死的!”豬豬鐵青著臉,惡狠狠瞪向赫墨斯,“原本我以為你是受了帕塞芙的脅迫,不得不跟在她身邊。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同她一夥的!都是神族的壞蛋!看看越加被你們害得這麼慘,你就沒有一點兒歉疚的感覺?他以前對你多好啊……哼,真是混蛋!”
赫墨斯待著臉,張了張嘴,喉頭似有言辭湧出,卻說不出話來。面對這樣的指責,他能說些什麼呢?明明當初答應過張渺,要好好對待越加的。但他卻眼睜睜看著帕塞芙將之石化,如今更是令他少了一條胳膊!
為了小珂,他能什麼都不顧的投身黑暗。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可以殺光所有生靈,但惟獨對越加,他始終有強烈的愧疚和淡淡的悔意。
“幫他治療一下吧。”皮炎抬手示意花花,“等他能走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不是吧,還給他治療?”豬豬氣憤的揮舞著雙臂,雙頰氣得通紅,“皮炎你腦子壞掉了?你不是現在還對他心存幻想吧?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除了長得好看點……哼,他一直在騙你!根本不是喜歡你!你睜大眼看清楚,別被他的俊臉迷傻了!”
皮炎有些不悅的瞪了豬豬一眼,心道你這傢伙對我這麼沒信心麼?隨即她又有些心虛的想——當初我會喜歡張渺,難不成真的只是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帥了?這樣一想,她便渾身不自在起來,期期艾艾迴答:“那個……他剛才救了黑武士……我們,我們總不能就這麼扔下他不管吧?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問他的!”
這倒是真話。對赫墨斯口中的女神復活,皮炎是最相關的那個人。不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她如何能心安。不過其他人可不那麼想,豬豬氣乎乎的一扭臉,硬梆梆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其他人看著皮炎心虛的模樣,誤以為她果真仍是心繫黑暗神,紛紛大翻白眼,實在是無語。
皮炎聳聳肩,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心境上的改變,自己明白就好。倒是劉盈冷冷看了她一眼,輕推了花花一把:“給他治療。”
在花花開始治療赫墨斯時,黑武士被眾人抬到一邊,宋槐開始為他搗鼓擔架。由於他是害怕光明系魔法的體質,花花無法治療他的傷勢,只得將他連人帶甲一起抬了走。另外那些大魔法師和精靈的面色都很古怪,勉強來道了聲謝便各走各路了。只有那位冰系女魔法師艾琳娜表現得真誠些,但她走到撒魯身邊幾次欲言又止,躊躇半晌後終於還是跟著其他大魔法師一起離去了。
“師父啊……”皮炎手搭涼蓬向艾琳娜冰氣朦朧的背影做眺望狀,“你怎麼不挽留一下準師孃?”
“胡說什麼呢!”撒魯死板的老臉被徒弟調侃得猶如醬茄子一般。訓斥幾句後,他突然意識到徒弟的言語間帶了些難得的輕鬆坦然,不禁詫異的望過去:“怎麼,你現在似乎心情不錯?”
“嗯!”皮炎大點其頭,“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感覺整個人都解脫不少。”
“喔?”撒魯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徒弟身上溜了一圈,復又瞥了擔架上的黑武士一眼,唇角微微一翹,不再發問了。
等到花花的治療全部結束,一行人即刻轉移了。因為人數太多,眾人又不願用赫墨斯的那枚載人空間戒指,兩頭苦命的巨龍便成了運輸工具。飛行一天後,眾人終於離了西方大陸,趕到位於中部的奧斯帝國。
尋了處不知名的村落住下以後,皮炎終於單獨見了赫墨斯一次。他的傷勢已經全好,見皮炎進屋來,他臉上露出情不自禁的欣喜。
“別這麼看著我。”皮炎此刻再見那份能融化冰山的炙熱目光時,只覺渾身上下不舒服,“我不是小珂……”
“你是。”赫墨斯執拗的回答。
皮炎嘆了口氣,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