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過去,幾個時辰前才口口聲聲把他從冒牌劍帝手中救過去,後來被失常的他輕薄過的女人。
冒牌劍帝怎麼會是個女人?
又怎麼會是她?
她的體內怎麼也會有黑水毒素?
談輸送真氣察探半響她的身體,確認她果然還活著,只是因鎧甲的緣故受到創傷比他沉重太多且震暈了過去而已。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厲害,真是厲害。總算讓我見到一個跟我一樣體質異常的怪物了,這樣都死不去……”
隨即又思考起別的問題了,冒牌劍帝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個女人?地魔門的大小姐難道心裡變態,竟然嫁給女人當妻子?他很快推翻這個念頭,並非不可能,而是想先尋找其它更合理的解釋而已。
原本腦海中的那個模糊念頭,這般一想,突然變的清晰起來,而他也想的愣住了。
她既是假劍帝,當時她絕不會突然好心放過他,他能肯定,她當時確實要殺死他。但她沒有,為什麼?那隻怪狗,對他極其親熱,如同對主人似的,風仙,花自在說過無法看到那風仙的意識波動……
他頓時全明白了。這女人就是地魔門大小姐本身,所謂婚嫁劍帝根本是子虛烏有,她嫁的是她自己。她就是依雲,他前世蘭道的另一個妻子,那隻不起眼的狗就是魔神獸,她或許是不記得前世之事,又或許是記得卻如他般不想被過去牽絆,但魔神獸記得他,認出是他後,必然不顧一切的要阻止她下殺手。
是故那日她發怒的將魔神獸小吃活生生掐暈過去,她所養的魔獸不顧一切的阻止她殺一個敵人已夠她氣惱,倘若還想挽留那個敵人,她如何不憤怒?
風仙乃他前世所收復,根本就是露水的仙體本身,是故強若露水一般不可戰勝卻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意識,純粹是一件強大無比的殺人工具而已。
但她到底在想什麼?當初被迫放過他後撤走了身旁護衛顯然是不想讓他疑心她真是身份,這可從方才交手時明明受厚鎧影響卻也不願除去推測出來。
相同了這些,也同時明白何以風仙和魔神獸的氣息會遠離此地,那是小吃刻意作的好事,不想他死在風仙手中。
“小吃……”他突然很想記起那隻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有其存在的所謂地魔門魔神獸,但他記不起。
‘她該是不記得的,否則怎會著惱的險些把小吃活活掐死呢?’他這般想著,同時也鬆了口氣,這樣最好,否則她若如天玄韻一般糾纏前世之事,那豈非麻煩?
即使無正邪對立立場問題,他也不願意。
他不願意。他一邊這麼肯定的想著,一邊頻頻低頭注視她的面容,原本掰不開她抓握著的手就揮劍砍斷的打算也沒了。
正邪不兩立!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出去她的厚重黑鎧,運轉心決同時加速癒合修復著兩人肌體上的外傷,阻止持續的失血。
假劍帝非死不可!既然能一舉剷除地魔門魔尊那更是一舉兩得。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思索著乾脆還是將絕響或者血冷吟留給她以後防身用。血冷吟制式更適合女子使用,似乎比較好些……唔,還是絕響吧,這些年她該早已使習慣了……
他就這麼一邊肯定,一邊違揹著肯定的想著。
直到她終於轉醒過來。他才慌忙想起撤去黑水毒素,卻仍舊讓她見著了。
“你猜到了多少?”她的語氣十分冷漠,他不在乎,卻不再看她,淡淡道“我雖然想不通你上次為何放過我,不過畢竟是放過了。我不喜歡欠人恩情,所以這次我也放過你,我們互不相欠,但是,地魔門的冒牌劍帝理當已經死了,對不對?”
她輕聲呻吟著,雙手撐地坐了起來,冷冷道“說謊都不會的笨蛋。你如果真沒有猜到,就會很好奇我怎麼是個女人,很好奇我怎麼會放過你,怎麼都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