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兒體念少爺的相思之情,目光一直在探索公子的心情。
“你不懂,我也是想忘了她,越是想忘,越是忘不了。”慕容謹為情所困,在書童面前袒露心事。
“您太內向了,不肯接觸更多的人,又太清高,瞧不起太多的人,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他是旁觀者清,慕容謹是當局者迷。
“是嗎,我是這樣的?”
“少爺,聽我一句良言相勸,唐姑娘不屬於您,您還會有自己的戀人,把自己陷於泥沼之中,這又是何苦呢?”
書童的理論,至理名言,他受教。
楊月娥躡手躡腳回到張府,臥房的燈亮著,想是丈夫張大森已經回來了,她沒敢冒冒然進去,而是轉身悄無聲息進入婆婆的房間,婆婆已然入睡,老人家覺輕,聽到點響動就睡不實落,翻身坐了起來,“誰呀?”
“噓”她趕緊制止婆婆大聲問話,“娘,是我,月娥。”
老太太睡眼朦朧,可還是看清了兒媳的模樣,一身黑衣,她早就熟悉的黑衣,“又去哪裡瘋去了,大森不知道吧,把我這兒當成避難所了。”
看來老太太深諳兒媳的性格,雖出言責備,但愛意綿綿,婆媳倆的關係不錯。
張大森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真不知道自己媳婦兒的事情,別人無從得知,但老太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心甘情願為兒媳保守秘密。
那一年,楊惡少強搶民女宋婉兒,她得知後,深夜趕往孃家,闖進洞房打暈哥哥,救出姑娘,姑娘不敢回家,她把姑娘帶回了自己家裡,婆婆嚴守秘密,只說自己買回一個丫頭,張大森是個孝順的兒子,娘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行俠仗義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拿婆婆當擋箭牌。一次,她得知商戶丁老闆仗勢欺人,強行以極少的價錢買去鄰家的土地,害得鄰居張三一家沒法討生活,入夜,她仗劍躍入丁宅,硬生生割下丁老闆一隻血淋淋的耳朵,警告他好好做人,不可再欺壓相鄰。第二日,丁老闆捂著受傷的耳朵歸還了張三的土地。張大森找不到媳婦兒,老太太就騙他說媳婦兒在自己房間裡。
她脫下夜行衣藏了起來,鑽進婆婆的被窩,“真暖和。”
“你跑我這兒來,不怕大森找你啊?”
“娘,這次事情不同以往,你可千萬保密,大森知道了一定要我的命。”
這麼嚴重,她緘默不語,老太太絕頂聰慧,不該問的一概不問。
“睡吧”她給兒媳蓋蓋被子。
“娘,你最好,比我親孃還好。”她摟住婆婆的脖子,依偎在婆婆的懷裡。
娘倆肉麻了一會兒,她疲憊的先婆婆而睡。
“娘,月娥在您屋呢嗎?”張大森在屋外探頭探腦詢問,他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他就奇怪了,自己的媳婦兒不跟自己睡,隔三差五跑到婆婆的房間睡,什麼道理嗎?他到底是嫁給張大森,還是嫁給張大森的娘。
老太太點燃蠟燭,來到門口,“大森,你媳婦兒睡著了,,明天啊,明天我讓她回你屋睡去。”
天哪,今夜,他還要獨守空房,他總不能跟老孃要人呀,知道媳婦兒在這兒,也就放心了,她風風火火,尋思個什麼就是什麼,別闖了禍才好。
“哈——”他打了一個哈欠,瞌睡蟲爬進他的腦子裡,他要睡覺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將軍府一行
站在孟瑤的窗前,他百感交集,她宛如天上的仙子,姿容絕豔,在他最痛苦、最無助的歲月裡,她不離不棄,陪伴他、照顧他,對孟瑤說的話太重了!他是想長痛不如短痛,孟瑤妹妹理解嗎?
這種事理解不了!傷害已經造成,該怎樣彌補,他思忖。
綠玉小榭今非昔比,北方的季節特徵明顯,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