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兩日來沒吃一口東西,也不喝一口水。”
他騰地一下站起,“我要去看她。”
“你現在不能去,有人看見又是一場麻煩。”
“那怎麼辦?”他焦灼地拍擊案几。
“你可以給柔然寫封信,勸她保重身體,你的話,她或許會聽。”
少軒想想有道理,揮筆述說衷腸。
柔然愛妻:
你我分別兩日,度日如年,我心憂慮,形勢緊迫,暫時分離是為權宜之計,保重身體方能有重見之日,慕容兄為人豁達誠懇、重情重義,是可託付之人,你住在慕容府暫避,我稍安心,只盼卿以我為念、以身子為念,切不可憂心過重。
事態平息之後,我會酌情處理,儘快接你回府。再者,我與孟瑤的婚期取締,少軒所愛之人,除卿再無她人。
思念之情猶如滾滾波濤,盡在不言中。
少軒親筆
酣暢淋漓的一番傾述,少軒吁了一口氣,將信交給慕容謹,“拜託。”
慕容謹快馬加鞭趕回慕容府邸,將拓跋少軒的書信遞給唐柔然,他在她的眼神裡讀到欣喜,他這個信差,居功至偉。
少軒的親筆書信恰似靈丹妙藥,捧著書信,她泣不成聲,稍緩,說道:“多謝慕容公子,柔然感激不盡,少軒也很感謝你。”
“少軒?”他詫異,他不是恨他嗎?
“少軒說你為人豁達誠懇、重情重義,是可託付之人,讓我不要給你添麻煩。”
“這麼說,小公爺還當我是朋友?”
骨子裡,他不想失去小公爺這位好友,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伯牙絕弦,不是因為痛失知音人嗎?
“是,你們有一點小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苦惱往往是自己找的。慕容公子,我們相見恨晚,是難得的知音,可是愛人只能有一個,我是一個感情上專一的人,不想你為此事糾纏,誤了你的一生,影響你和少軒二十幾年的友情。讓我們都放開吧,人生短短几十年,別糾結在煩惱裡無法自拔。假若有來生,我先遇到公子,必當報今世傾心仰慕之恩。”
他是個聰明人,唐柔然沒有半分誆騙,字字誠懇,透露真誠,他再鑽牛角尖,委實太不爺們兒了。男子漢大丈夫,該放手時且放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慕容謹,男人中的佼佼者,出類拔萃!
第一百二十二章、隱逸府內外
秋風颯爽,沁涼的風兒吹醒了他的頭腦,他不能找尋理由搪塞她,他要儘快處理完結他和孟瑤的婚事,以免夜長夢多。跪在父母的牌位前,,他虔誠的告知雙親,他和孟瑤是兄妹之情,無夫妻之意,求二老雙親原諒,他要徹底的、一次性解決這樁父母之命的婚事。
徘徊,他遲疑,是否立即開口,房間內孟瑤的嘆息像一把劍扎進他的胸口,輕叩房門,他進到房間,孟瑤的房間總是一塵不染,她是乾淨慣了的人,她自小的習慣就好,循規蹈矩,從不越雷池半步。
“少軒”她意外,多少天了,他沒露面,也不理她,“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她猜測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是為了唐柔然故意找茬,來興師問罪的。悉聽尊便,她打定主意,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他憐惜地審視她,清減了許多,楚楚動人的樣子讓他難以啟齒。
“我來、、、、、、”
“有什麼事情嗎?我能為你做什麼?”他不像是來刁難她,有什麼難言之言呢?她好想贖罪,她的幾句輕描淡寫,導致她不能回到拓跋府,她是做的太過分。她回憶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少軒險些自刎,多虧慕容公子來得及時,力挽狂瀾。她,罪魁禍首,草環的計策她不知道,草環的用心她不該視若無睹,更不該助紂為虐。救王家成也不急在一時,韓管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