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犧牲品。頓了一頓,她說到:“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有思想、有追求、不受任何左右和控制的人,我不可能和孟瑤共同擁有一個丈夫,太荒唐,你懂嗎?”她頑強而固執的神情讓拓跋少軒感覺到可怕的絕望,他們終究是有距離的。
“孟瑤,她也很可憐,我也是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我理解,所以退避三舍。少軒,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其實橫在你我中間的障礙不是孟瑤,是你我對愛情的不同詮釋,我的愛情字典裡,我愛的人一定全心全意對我,他的心裡、眼裡容不下別的女子,他偶爾多看了哪個女子一眼,他都會覺得褻瀆了我;而我,唐柔然一生只愛一個男人,我的心裡、眼裡全是他,任何一個男人再也走不到我的心裡;我的家鄉,倡導的是一夫一妻制,家庭不會出現無休止的爭鬥,才能構建一個和諧家庭,這就是我與你對婚姻認識的不同,這才是我們倆之間的障礙。”
少軒啞然,心神不安,唐柔然這個女子,奇談怪論還不少,不過品味起來蠻有道理,一夫一妻制,有意思。
“柔然,我與孟瑤的婚期定在農曆就月十八,距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兩月裡,你要陪著我,大婚那天,我會送你出府。”
這個要求荒誕離譜,唐柔然無法拒絕。形勢嚴峻,不得不從大局想,委曲求全。準新娘孟瑤在這兩個月裡扮演什麼角色呢? 陪伴少軒兩個月,度日如年的兩個月,他和她算什麼關係?孟瑤就不會傷心嗎?
慕容謹被放出來了,半月來的囚禁,他瘦得不成人形,蓬頭垢面,從前瀟灑的慕容公子如今形同乞丐,好歹保住一條命,不幸之中的萬幸。在他跨出拓跋府的一瞬間,不禁回首翹望,他如願以償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充滿朝氣的臉,她俏皮地衝他眨眨眼睛,神秘的揮動手臂,似乎在暗示什麼,從她的口型中,他分辨出她在說“再見”。他突然產生一種生離死別的感受,道別的話只能藏在心裡,她一定知道的。
“慕容公子,走吧,小公爺和孟瑤姑娘要成親了,老奴的事情很多呢!屆時歡迎慕容公子賞臉來喝杯喜酒。”
“小公爺不是和唐姑娘成親?”他明白了,“再見”的真正含義,他的感覺沒有錯,生離死別就在眼前,他渾渾噩噩走出拓跋府,像丟了魂魄的主兒,在路上東搖西晃。
少軒恢復了往日的舊習,每日按時探望柔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柔然心裡有隔膜,她不恥少軒的行徑,所以每次見面,唇齒相譏,言談大有輕視之意,到後來兩人不歡而散。
柔然把學堂的事情交給紅霞、文君、美兒,她就不去學堂了,這也是少軒的意思,都這時候了,她不願拂逆他的意思,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偷偷寫了一封信,託紅霞帶給王小虎,再讓王小虎轉交王峰,兩個月後,他們在飛流瀑會合,她要實現對他的承諾,帶他走出隱逸府,到一個新的世界裡生活。
第一百零五章、新歡舊愛
柔然的腳步緩慢停下,眼睛直勾勾注視著花園長廊形影不離的一對璧人,並肩站立,親切交談,似有說不完的悄悄話。那是拓跋少軒和孟瑤在賞花,一別經年,感情未變,相濡以沫的朝夕相處,兩顆孤寂的心曾經彼此相互撫慰,相逢的日子,噓寒問暖肯定是少不了的。
柔然冷然間記起,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己是一個意外闖進他們生活的第三者,多餘的,人生太會開玩笑,她孤芳自賞,自作多情的認為自己才是少軒終生的伴侶,現在事情回到原點,孟瑤依舊是少軒的最愛,她,一個替代品而已。
堅強的她,淚水不聽話的再一次湧出眼眶,淚水形成一道水簾,朦朧中一雙寬大的手掌拭去她兩頰的熱淚。看清了,他什麼時候發現了她,走近了她,她把自己的手指遞給他,任他摩挲,他的手溫熱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