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東叫小付的時候,付穎的臉上已經有了慍色,只不過在趙學東面前掩蓋了罷了。趙學東是黨委書記,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自然沒什麼了,自己一個小通訊員惹這份麻煩就沒意思了。
錢程顯然對原小生不叫他錢胖子也感到非常高興,不過他找原小生肯定有事,要不然不會是這副嬉皮笑臉的尊容。要知道錢胖子在鄉鎮府也是相當牛x的,仗著老子有幾個臭錢,整天跟幾個副鄉長和站所長混在一起吃飯喝酒,人緣自然相當不錯。再加上,來上班的第一天就開了一輛標配的別克,就更顯得與眾不同了。平時見了像原小生這樣一無背景二無錢的草根公務員也是愛搭不理的。今天這副尊容出現在原小生面前,要說什麼事兒也沒有,那才叫見鬼了呢。
錢胖子的車就在他的身後,原小生問起,他也不說話,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兄弟請哥哥吃飯,賞個臉吧。”說完站在車門旁邊,跟個僕從一樣。原小生立馬意識到,錢胖子今天的事兒估計還不小,起碼對錢胖子而言,應該是件大事,不好推脫,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也不能隨便應承。
現在這些人已經變得非常精明瞭,事先不給你說什麼事兒,等把你拉到飯桌上,一邊吃著飯,一邊再給你說事兒。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既然已經吃了他的請,要說不給他辦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原小生在腦子裡盤算了一下,如果是為了去市裡參加幹訓班的事兒,錢胖子犯不著找自己這個小通訊員,他完全可以讓幾個副鄉長或者政工書記李清水給趙學東透透風,然後再把錢壓上去,也就萬事大吉了,找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既然不是去參加幹訓班的事情,又能是什麼事情呢。難不成是錢胖子想在平南村,或者自己包的大王莊搞點什麼事兒。大王莊窮得叮噹響,去年才把自來水問題解決了。平南村卻有幾座礦上,現在已經承包給了縣裡的一個老闆。不過據說那老闆的幕後老闆其實就是馬天虎。如果錢胖子想打平南村礦山的主意,那還真沒戲。就算你錢胖子家再牛也牛不過馬天虎去。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原小生心念電轉,將錢胖子找自己的可能性都判斷了一遍,覺得幾乎都不大可能。那這個錢胖子到底要幹什麼呢?難道是為了……想到此處,原小生不由一陣崩潰,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是最合理的一種可能性了。
錢胖子家的財力雖然沒辦法跟馬天虎相比,但也並不缺錢,錢家這些年的生意之所以一直在原地踏步,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跟縣裡的頭頭腦腦拉不上關係。跟縣裡領導拉不上關係,自然就不可能像馬天虎那樣獨霸一方資源了,錢路受阻也是必然的事情。如果能跟南家結成姻親,憑藉南振海在河灣縣的勢力,要擴大生意無疑就是舉手之勞了。再加上,南素琴雖然性感的有點過於誇張,但也絕對能算得上是一枝花了。以前這個錢胖子就對南素琴蠢蠢欲動,只不過每次主動跟南素琴搭訕,都會吃一個不冷不熱的閉門羹。看來這次錢胖子是想透過自己跟南素琴不尋常的關係,獨闢蹊蹺了。
想到這裡,原小生不由暗暗哧笑了一下,覺得這傢伙也真是天真的有點意思。別說南素琴看不上你家的那兩個臭錢了,就是你長的那副尊容,估計也會讓南素琴倒胃。而且自己和南素琴在鄉政府的風言風語,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想出如此齷蹉的辦法。
然而,原小生也不想得罪這位神仙一般的人物,笑了笑裝作糊塗道:“錢程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