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橫插一槓,就是南振海和柴文山想把趙學東整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縣委書記孫一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箇中緣由,只是一旦馬天虎參合進來,追查起校舍改造補助款的事情,牽扯的面兒太廣,孫一民也只有犧牲趙學東了。趙學東犧牲了不要緊,老子苦心經營的計劃就此落空了。
原小生肚中暗想,便橫下一條心,故意嘆了一口氣道:“按說南振海和柴文山要整垮趙學東,跟你爸爸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在河灣縣誰不知道你爸爸跟南振海和柴文山是鐵關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的天虎鋼鐵有好幾個分廠都建在尉南鄉。趙學東現在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常言道,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想想,他趙學東拿南振海和柴文山沒有辦法,保不準要拿你爸爸出氣。當然了,你們家的企業是合法經營,趙學東也找不出什麼茬子來。我只是擔心,趙學東到時候破罐子破摔,亂咬一通,糾結老百姓鬧事,拿你家的土地佔用等問題說事,弄的你爸爸也不好招架。他再讓人給上面舉報一下,弄不好你家辛辛苦苦建起的幾個分廠,就要拆遷了。到時候損失可就不是一點了。”
天虎鋼鐵集團佔用的尉南鄉的土地,有很大一部分都在紅線以內,這是個公開的秘密,只不過馬天虎當年打通了各種關節,又多給了老百姓很多租賃費,才一直平安無事。不過,這也是趙學東來尉南鄉以前的事情。一般的原則是,在任不過問上任的事情,趙學東明明知道天虎集團土地佔用不合法,也睜一眼閉一眼過去了。不過如果讓趙學東拿這件事情威脅馬天虎,趙學東是絕對不會做的。
因為這裡面存在很大的風險,即便是他把馬天虎非法佔用土地的事情捅到上面,上面也下來開始追查,把馬天虎的幾個鋼鐵廠都關停了,留下的還是一個多少年都無法耕種的爛攤子,老百姓還因此失去了一項不錯的收入,根本就是得不償失,這是其一。
其二,一旦趙學東把馬天虎的鋼鐵廠關停,老百姓沒有了收入,土地又無法耕種,肯定會罵他趙學東多事,從此以後趙學東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會大打折扣。值此離任之際,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趙學東是絕對不會幹的。
其三,關停馬天虎的鋼鐵廠後,趙學東跟馬天虎的關係勢必焦灼。而趙學東已經失勢,馬天虎懷恨在心,自然會把趙學東往死裡整,堵住趙學東任何一次可能翻身的機會。而且天虎鋼鐵的關停,對於縣裡的財政也一個非常重大的損失。此後,趙學東恐怕就會變全縣人民的罪人,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當然,對於馬天虎而言,關停尉南鄉的幾個分廠,無疑就把他辛辛苦苦半輩子創的業都毀了。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如果拿這個做賭注,跟趙學東欠他的五十萬元相比,他肯定會首先做出讓步,而不會發展到跟趙學東鬧得魚死網破的地步。
馬悅畢竟也是在檢察院工作的,不會聽不出原小生的意思,沉默了一會,估計心裡也恨的牙癢癢,也只好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謝謝你啊,小生,還是我剛才始給你的說的,我爸爸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不過我倒是可以給我爸爸說說。至於他怎麼處理,就由不得我了。”說完又笑了兩聲接著道:“早上事情,我哥哥確實有點太那什麼了,你不介意。其實他就是念書念多了,太死腦筋。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道歉吧。”馬悅有意把話題扯開了。
既然正事已經說完了,原小生也樂得和馬悅磨磨嘴皮子,畢竟馬悅是一個非常惹人喜歡的女孩。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在電話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