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個如冰雪一般清冷潔白的女人也放下了警惕之心,將水寒劍插回劍鞘。
雪女深吸了一口氣,嬌軀不可抑止地有些輕微地顫抖起來,緩緩閉上眼睛,然後慢慢地轉過身,睜開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唐風。
當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無論是唐風還是雪女,內心都湧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一種溫馨的感覺。
唐風眉頭一皺,細細地盯著面前這個女人,看著她臉上掛起一抹如釋負重的微笑,這抹微笑讓人感覺很溫暖,很愜意。
從未有人能給唐風這個感覺,現在的他,站在這個女人面前,竟然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雖然未曾謀面,可唐風卻從她的笑容中感受到那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和包容。
漸漸地,她的雙眸中滲出了一些水霧,化作點點淚水,順著姣好的臉頰滾落下來,可是她依然在笑,那是如沐春風的微笑,不帶一絲作假的笑容。那雙眸子中,充滿了愧疚,膽怯,欣慰和開心,各種各樣的感情交織在其中。
唐風忍不住心頭一疼,強壓下心中的酸楚,唐風開口道:“請問,閣下是雪女前輩麼?”
一身冰寒的氣息,如萬年不化的冰山,腰間的利劍更是有神兵的特徵,不出意外的話,這柄劍就是和不壞甲產生共鳴示警的水寒劍,而水寒劍的主人絕對就是雪女了。
只不過,讓唐風沒想到的是,雪女居然如此年輕漂亮,畢竟笑叔在十年之前和雪女交過手,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有二三十歲左右了。這都十年過去了,雪女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跟二三十歲差不多。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唐風很清楚地看到對方的面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雪女的心口揪著一般的疼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前輩……
麼?這一句客客氣氣的話語猶如萬支針一般,使勁地扎著雪女的心口,那是無聲的懲罰,對她這十幾年來所做所為的懲罰。
輕輕地伸出一隻手,撫摸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臉頰,雪女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噗噗地流了下來。
唐風本能地想避開,可一看她這個樣子,卻又不忍心這麼做。
“我以性命擔保,他就是唐風。”戴執事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說道,他還怕雪女不認識唐風,在來的路人他曾經聽兩大殺神說過,雪女和唐風從未謀過面。
雪女緩緩地搖了搖頭,已經不需要證明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容貌,和那個人是何其相似?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見到他,雪女也有把握在第一時間認出對方的身份。
骨血親情,血濃於水!
“前輩?”唐風不明所以,儘管心頭也是酸楚的一塌糊塗,可卻強壓下自己的感情,努力鎮定地喊了一句。
雪女曬然一笑,收回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輕聲道:“你長這麼大了。”
這顫抖的聲音終於敲碎了唐風的心裡最後一絲防線,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前輩認識我麼?”唐風雙眼紅的跟兔子一樣。
雪女微微點了點頭:“認識,在你還很小很小的時候,我抱過你,給你洗過澡,你後背第三根肋骨上,有一顆黑痣對嗎?”
唐風點了點頭。雪女這種高手沒必要欺騙他,她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跟自己淵源不淺了。
“請問您跟姑姑是什麼關係?”唐風繼續問道,本能的感覺讓他有些期待,又有些迷茫,也有些想逃避和不敢確定。
“我……”雪女的指尖被捏的發白,“我是她的師姐,十幾年前離開天秀外出遊歷,所以你一直都沒有看到過我。我叫葉已枯,你可以叫我葉姑姑。”
天知道說出這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但是雪女不敢點明自己的身份,膽怯和恐慌讓她逃避了真相,她怕